明明就是装出来的偶遇,还跟她说有缘分,姚忆浓附上一个冷笑,“这缘分,不要也罢。”
姚忆浓推行李来到车票的座位号。
她的座位跟高彩彩都在第一排,中间有走道隔开。
落座后,高彩彩的声音幽幽传来:“不用对我这么大敌意,或许我们以后是朋友。”
“我休息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言外之意,就是高彩彩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高彩彩轻笑,“你跟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果真不一样,不像那个姓简的蠢女人,玩借刀杀人都玩不好,还噶了自己祭天,是吧?赵闵洋小姐。”
姚忆浓随母姓姚,赵闵洋是她生父给她起的名字。
在外面,姚忆浓只跟人提过自己的小名叫洋洋,几乎没跟人说过这个名。
就连景东杨这种要好的发小,都不知道。
“高小姐真是费心了。”费心去调查她,不然哪里会知道她的名字。
“像赵小姐这种有故事的,自然值得我去调查。”
高彩彩披散着卷发,发梢正好垂落在抱着的手背上,她腾出两根手指,慢悠悠地卷着发梢玩,又道,“我没有恶意,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高小姐的待友之道,就是给她安排一个秃头大叔,真是不敢恭维。”姚忆浓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没有跟高彩彩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昨晚只是好奇心作怪,想要看看章孜砚的女人,是不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明显,赵小姐不是。”高彩彩说,“为表歉意,待会到了东城,我请您吃饭赔罪。”
“我姓姚,不姓赵,”姚忆浓纠正,“还有,我社恐,你这顿饭,就算了。”
看姚忆浓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高彩彩只好挑明来意。
“我知道你在暗中扳倒谁,我能给你的帮助,绝不是一星半点,你跟我合作吧,我帮你铲平对家,你帮我在章家干点事情,谁也不欠谁。”
姚忆浓跟谁合作,也不会跟高彩彩这种利己主义者。
高彩彩典型的利不起早,她如今抛出利好,证明这次合作,她会收获得更多。
一旦她目的达成,反水是分分钟的事情。
“高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需要!”
“别急着拒绝我,或许等个三五七天,你会改变想法呢!”高彩彩语气坚定,“我给你的那张名片,是我的私人电话,我期待你的来电。”
姚忆浓不语,拿起包里的墨镜,架在鼻梁。
两人各坐一边,再也没有交谈。
……
也就玩几盘游戏的时间,高铁便抵达东城,高彩彩中途下了车,车厢里就姚忆浓一人。
到站后,姚忆浓拉着行李出站,她站在停车坪,探头去找钱夏的车子。
在上车前,她提前通知钱夏驱车来接她。
但十分钟前,钱夏发来消息,说车子不小心追尾了,正在处理当中。
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了?
顾盼间,车道跑出一个小男孩,路上还有一辆朝男孩高速驶来的汽车。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她大步往前,一手握住小孩的手臂。
同时,有一个跟她同步的西装男人,也拽住孩子。
两人默契地往后一拽,拉小孩到安全的地方。
小孩的妈妈跑过来,连声感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姚忆浓点点头,偏头看向刚才跟她一同救小孩的那位。
男人也看过来。
目光一对焦,姚忆浓的心抽了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