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见,这男人比以前看着更沉稳。
她默默收回视线,转身,拖着行李大步离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眺望着姚忆浓的背影。
此情此景,一如三年前,她拖着行李箱离开的样子。
姚忆浓那时跟他说的最后一句:“邹穆天,你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子!”
三年前,他干了一件特别混蛋的事。
他给一个女孩,编造了个梦,之后又残忍地亲手打破。
到后来,听到她嫁人的消息,他才发现自己得彻底。
他终是弄丢了她。
……
姚忆浓找到钱夏的时候,她正跟一男人在交涉。
男人背对着,看不到样子,但身材相当魁梧,钱夏站在那男人的对面,显得个子极小。
姚忆浓拉着行李箱过去,轮子摩擦地面有细微的声响。
钱夏看过来,姚忆浓抬手指车子,示意钱夏不用招呼自己。
这时,那个魁梧男人回头,惊道:“姚小姐?”
姚忆浓一看,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魁梧男人正是邹穆天的男助理。
不会吧?她助理追尾了邹穆天的助理。
男助理指着不远处的车子,“这是你的车子啊?”
她回了个点头,心里不太想管这事,便跟钱夏说:“我到车里等你。”
姚忆浓拖着行李,走到车尾,打开后备厢。
方才买了不少的土特产,都装在行李箱里。
行李箱鼓鼓的,还特别沉,她双手抓着提手,使劲地往上提。
就在她快要提到车子后备厢时,手中的行李箱霎时之间没了重量。
她迅速低头,行李箱在往下掉,只剩下一个崩开的提手在她手里拿着。
箱子朝着她的鞋子砸去。
这种重量砸下去,她的脚铁定受伤。
她反应及时地往后挪步,避开。
行李箱重重地掉在地上,横倒在地。
看着手中孤零零的提手部件,她气得抬脚踢了箱子一脚,叉腰一抬头,就看到邹穆天高大的身影。
他走过来,古龙水香味袭击鼻腔。
邹穆天弯腰,递去两条胳膊,提起行李,放到后备厢,动作一气呵成。
放好行李,邹穆天转身回来,黑眸睨着她,“洋洋,好久不见!”
这一声称呼,拉动着姚忆浓的记忆,手用力握紧手中的黑色提手零件。
三年时间,丝毫没有冲淡以前的种种的不愉快。
姚忆浓没办法,心平气和回他一句“好久不见”,仅仅出于礼貌,疏离地回应:“刚谢谢你。”
谢过后,她丢走那坏掉的箱子提手,进到后备厢的角落。
手里没有物品后,手够着后备箱,合上时,身后传来声:“洋洋,我们能聊一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