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突然多了个孩子,沈媚提着篮子,好在娃儿吃饱喝足在里面睡得香甜。回去后,众人蜂拥围拢上前,冲着他叽叽呱呱地议论。
“掌柜的中午空手出去,下午便多了一个孩子,十月怀胎也太快了!”
“富贵你这张臭嘴!”
有人一个巴掌打过去,富贵傻笑道:“就是和东家开个玩笑嘛。”
“玩笑能乱开!”
方叔走上前分开众人,“酒楼太吵闹了,突然多了一个娃儿,谁来照顾?”
“可也不至于丢在外面去吧。再说啦,有现成的吃喝,多个娃娃才好呢!”睁大眼睛撇着嘴,显然被人围观时有丝丝害怕。
春沈媚连忙推开众人,提着篮子立即往里面走。
方叔追了上前,“要不贴张告示,说不定……”
“不必了,既然秦琼说母亲会找上门来,自然不假,我们仅仅代为照顾几日吧!”如她所料,秦彩儿一见到婴儿顿时欢喜不已,片刻不肯离开。
“真可爱呀,就像蓝玉小时候一样!”
摇着手中的拨浪鼓,见到小孩伸出手来想抓时一把抓住,神情伤感。
沈媚只当做没看见,问起晚上孩子睡在何处?
白日她忙碌,偶尔前去将军府,自是无法照料的,秦彩儿不同,她日日待在房中刺绣。等到将衣物放在桌上时,已经悄悄地抹干了泪水,抱着娃儿站在窗台边。
“孩子的母亲是谁呀?”
前去城外的难民安置点已经只余下几百人,并未听说有人刚生育孩子,看来并非被人遗弃。
“我也不知,可听着秦琼的语气,仅仅只是代为看管。”娃儿不时张大口打着哈欠显然想困了。
沈媚在一旁摇晃着。秦彩儿刺绣时有一丝心不在焉。
房间异常的安静。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沈媚吓了大跳,还好孩子睡的熟不曾被惊醒,赶忙跑出去。
对面的店铺闲置许久,突然有人在搬运木柱,原来是装修,动静也太大吧,沈媚本吓了一跳,问方叔可曾知道对面的店铺想做什么?
“两个店面据说被同一人租下来,看来正在大刀阔斧的整改呢!消息倒瞒得严实,看这情形,极有可能是酒楼呢。”
“何以见得?”
“就在角落里面对着一个不起眼的大酒坛。”
沈媚笑了笑。
“若是酒楼经营不错,掌柜就不担心吗?”
“我为何要担心呀?两家酒楼并在一处更加吸引人气,再说寻常也可交流。”
方叔直叹气,沈媚依旧天真,有了酒楼竞争,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沈媚不时向外张望着,想着再见秦琼一面,上次他的未婚夫误会,得好好解释一番,可许久不见人来,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
秦家的大庄园靠近京城,园子里小桥流水,秦越经过长长的廊子匆匆来到正厅,便见到老相识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