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忐忑跟在沈媚的身后,刚踏进对面的门槛,眼盯着前方不曾注意,脚下险些踩到沈媚的裙子,忙地缩回来,身心不稳,微微地摇晃。
滑稽的身形,想想觉得丢脸,可小二个个脸上依旧冷冰冰,像是满屋的雕塑,毫无半分的活气。
“沈姑娘楼上请,东家已经恭候多时!”
一楼的桌椅陈设已有大家气象,来到二楼是更是令人眼花缭乱,正中一位老者背对而坐,看不清楚面庞。
神秘的暗紫色衣袍,神秘的老人,富贵心慌,轻声道:“要不我先回酒楼再叫上两人来吧。”
他既然明目张胆的邀请,再说又是位老人,说不定是位熟人,又何须紧张?
沈媚摆了摆手,走上前去见过东家。
老先生缓缓回头,果真是一张熟悉的面庞,沈媚并不显意外。
“我们又见面了,秦先生别来无恙!”
神情自若的沈媚坐下,“你我也算邻居,多日来一直想要拜访,没想到居然在今年最后一夜会面。秦老先生有话直说吧。”
“这段时间秦琼给你添麻烦了。”他一改原来的严厉,声音疲惫,像是普天之下为儿子操碎心的普通父亲。
沈媚摇了摇头,淡淡道:“他住在酒楼本是应当的。我曾经欠他的银子,就算住上半年也绰绰有余!”
“从何时开始人好像变了,或许就在一年前,回京之后行事不再果敢。做我们这行的心中一旦有犹豫,整个世界都会崩塌,可如今他已经不在乎。”
“无论如何是你们的生活,我只希望我的酒楼能平平安安的。”沈媚毫不客气地打断。
提到酒楼,他的唇角微微的一扯,“不错,年底最后几日,你的酒楼像是恢复元气,但是相信我,只是回光返照,等到年后便知所言非虚。”
沈媚自然明白一时的噱头不能够持久,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眼前的老人目光睿智,脸色阴晴不定。
“天香楼并不像缺银子,并且另辟蹊跷,你们必有其她的目的?既然请我前来,不知道能否告知缘由?”
“就像我们初次见面,寻找儿子一直是目的。”
沈媚顿时沉默,半晌后方才轻声说道:“秦老先生的意思,秦琼又丢了,想从酒楼里找回来?”
“对,我想只有酒楼消失,他自然回家。”
他笑得灿烂,眸光悠闲地看向沈媚,“或许你认为我没有能耐,毕竟多个酒楼都失败了。”
“不,我相信你能成功,成功将我的酒楼挤垮,可永远无法挽回秦琼的心!”
他脸色瞬变,眸子闪过一丝冷光,显然并不赞同,轻嗤道:“到底如何,你很快就会见分晓的。”
“若是你不介意,我想听听秦楼的故事。”
“我一开始就说过你会感兴趣的,毕竟曾受它的恩惠。”
沈媚挑挑眉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