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撂下一句狠话,苦着脸的衙役们连忙去了。
而看到此,心里跟自己手下那般衙役们一样,早就看出班森不是个善茬的县令,坐在那里不出声,连犯人都不审了,就等着御史大人您折腾完了,我再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堂上的人不问话了,堂下的人也不答话了,就等着班森折腾完,好在挖坑。
终于,伴随着脚步声,两名苦哈哈的衙役搬着沙发,放到了班森眼前。
“凑合吧。”点点头,折腾了半天的班森,表情略带嫌弃的坐下了。
而看到这位难伺候的主儿终于坐下了,堂上的县令也不在装哑巴,立即就翻开了书,然后对着堂下站着的三个人问:“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听到这儿,那衣着光鲜的人立马站了出来,连忙说:“大人,小人乃是......”
“喝呸!”
话又没说完,就听半躺在沙发上的班森一口痰吐在了地上。那声音大的,就连县令都听不下去了。
“大人您着魔了?审案呢,您做什么妖?”
任县令心中是万分气恼,可这话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来。连忙一摆手,对着堂下的人示意:“不挨你的,赶紧说你的。”
看到这儿,为了保证班森不在闹妖,那衣着光鲜的人嘴巴开开合合,语速如开枪一般,预先准备好的台词搪搪搪的说了一通。
大意是:他是本地土豪,身边那俩是本地的无赖,然后偷了他的牲口——牛。被他抓住之后,送来报官。
“大人冤枉啊。”土豪的台词刚说完,那两个饰演无赖的人顿时开口反驳。
边哭(没雨点,全是雷声),边喊冤:“小人乃是......”
噗呲!
又没等着人说完,坐在沙发上的班森又闹妖了。
从物品栏中掏出一瓶早就准备好的啤酒,晃悠两下之后,瓶口对着堂下说话的人就蓦地打开。只看现场一阵泡沫闪过,那啤酒花顿时喷在了那人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语。
“大人,不带您这么玩儿的!您要这么玩儿下去,我还怎么审案(挖坑)?”
于是,忍无可忍的县令终于雄起了一把,站起身来,对着班森行礼说道:“大人,可否......?”边说,他边向班森手中的啤酒示意。
“行行行行行。”一番同音字儿,班森敷衍加糊弄的挡了过去。
等折腾完了,县令再次示意那人继续背台词。
然后,那人就说:他不是本地无赖,那老黄牛是他家里养的。他身边的土豪才是无赖,整日胡作非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鱼肉乡里,横行霸道。今天他看上了自家的老黄牛,硬要强买强卖。而因为这老黄牛是他家的家庭支柱,靠着它耕地过日子,所以不卖。谁想,在拒接之后,这人直接不买了,当场就污蔑他,偷了这人的牛,然后就被他给强拉来见官。
“望大人明察。”
说完,这人对着县令行大礼,然后退到一边儿去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既然两方相持不下(就没一方倒过),就得问问了。
但刚要问,班森又来了。
“我来问你,”对着土豪发问:“那人说的可是真的?”结果土豪没答话,只见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班森,愣是没听清县令说的什么。
“怎么不背台词了?”看到这儿,县令立马将头别向了班森,然后差点儿气的脑袋没撞墙。
班森现在的状态是这样式儿的——半躺在沙发上,右手的核桃早就放了下来,左手的烟也不见了,胸口的浴袍敞开,右手伸进去就开始搓灰。一边儿搓还一边儿弹。搓完之后还拿出来看看,再弹......
就差放在鼻子跟前儿闻一闻了......
这等情景,常人能见几回?
堂堂一名御史大人,陪堂听审的时候,身穿浴袍过来就已经够亮相的了。现在居然还当众搓灰,你这让他们如何不看上两眼。
但看归看,你能不能敬点儿业,把台词背完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