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兴二十四年六月初七,小雨。
替母亲买蜜饯,途经见一野花被雨吹打,实不忍,随替它挡一时之雨。
又说回夏悦凝这边,和周雎成亲几个月了,新婚的夫妻自然是夜夜要云雨一番。
夏悦凝早上起来,周雎已经上朝了,夏悦凝折腾了一夜,腰酸背痛的,饭菜摆在桌上,夏悦凝刚用了几口,突然一阵恶心。
“夫人没事儿吧。”一旁侍候的侍女问道。
“没事儿,把菜撤了吧。”夏悦凝行医多年,自然是知道自己突感恶心是因为什么。
“是。”
可夏悦凝自己不想留这个孩子,她虽在和许枫那般后喝了避/子/汤药,可也不能保证这个孩子不是许枫的,就目前而言,夏悦凝绝对不能留着这个孩子。
傍晚时分,夏悦凝戴了面纱打算悄悄出了周府,去买堕胎药,不想这时周家的养女汀芷突然来了。
“嫂嫂这是去做什么。”汀芷趾高气昂的说道。
“我出去买些东西。”夏悦凝想敷衍过去,可汀芷不买账。
“要买东西又何必劳烦嫂嫂呢,吩咐下人就行了,再说了,都是嫁了人的女子了,再出去抛头露面的终究是不好的吧。”汀芷也是知道夏悦凝和许枫大概有些什么的,不然男男女女的,整日在一块儿,说是什么行医救世,可到底是干什么谁有知道,孤男寡女的,保不定做些什么。夏悦凝知道汀芷言外之意是什么,不过就是说她出去招蜂引蝶的。夏悦凝也不想同她争论什么,毕竟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撕破了脸皮终归是于自己于汀芷都是不好的,所以说道,
“好,我听你的,我待会儿就叫下人出去买。”说着,夏悦凝就打算回房了。
“哟!我不过说了几句就心虚了,急着要回房间里,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汀芷一直咄咄逼人,丝毫不肯退让。
“汀芷你说哪儿的话,你说让我不要出门我都不出门了,我如今不出门了,你又说这些话,我倒是真难做人啊你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顺着你的意。”夏悦凝也句句带刺。
“我不过规劝嫂嫂,为女子要遵从‘三从四德’而已,嫂嫂又何必动怒呢!想来是我不好,嫂嫂大概还不知道这‘三从四德’是什么,那就由我来告诉嫂嫂吧。”汀芷又继续说道,“这‘三从’讲的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嫂嫂可记住了。这‘四德’说的就是……”汀芷还未说完,夏悦凝就说道,
“汀芷你知道的这般清楚,莫不是想嫁人了,这也不碍事儿的,我同你哥哥说便是了,又和必这般拐弯抹角的呢!”夏悦凝说到这儿掩面笑了起来。
“你……你不知羞耻!竟说出这般恬不知耻的话来,你指不定这次出去是要找什么野男人呢!” 汀芷说的话极其难听。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夏悦凝气得脸是一阵青一阵白又是一阵红的。
“说就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你就是出去找野男人。”汀芷说完,觉得不解气,又说道,“我不光是要说,还要打你。”说话间,汀芷一巴掌就落在了夏悦凝的脸上,顿时夏悦凝脸上就见到了五指红印。
随后汀芷还和夏悦凝厮打起来了,不知怎的,七打八打,夏悦凝就被汀芷推进了水塘里,夏悦凝昏睡了几日,等再醒来时,周雎同夏悦凝说孩子没了。夏悦凝一时不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