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周府大门穿梭在夜色中的三人,直奔灯火零稀地东街!
但见一条长街尽如此萧条,各个铺面或开或歇业,开着的也是门庭冷落,无人光顾。
只余门上两盏灯笼透出的微弱烛光,不足以照亮任何地方!
眼下除了他们就是前头那栋碧色瓦片,红柱雕梁的三层楼宇,被色彩炫丽的彩绸与五颜六色灯笼,点缀得美轮美奂。
远远的就听到秦歌坊传岀欢声笑语及男人呼么喝六,赌的起劲!
越走近摇骰子的动静就越大,不由得让楼外之人越发心向往之。
三楼临街那个雅间正有一人临窗而立,嘴角微扬,黝黑的眸子灿若星光,曲指弹出手心一枚小小骰子在夜中滑过一抹弧形的曲线,嘶鸣着扯裂周边一切?
没等焚氏兄弟踏上一步,周沉玉便快速出手指尖绿芒闪过,半空那枚来势汹汹的白色物体,不知为何突然失去踪影!
而那消去的绿芒又紧接凭空出现,轻飘飘飞落到他们面前,又一次消失。
绿芒消失之后,莹白手心赫然多出一枚白色骰子!
见此!窗边之人竖起大姆指,感叹历害!又对身后紧闭地门外扬声:“贵客来访!青鸥下去迎上来。”
楠木招牌底下,焚亦略显不自在地瞅了楼内那些小倌个个妆扮妖娆,穿梭在不同客人之间,或陪酒聊天更甚者被人侧抱在怀,亲昵之极!
不犹得脸红心跳生生移开目光,冷清地门外只剩下他们俩人。
周沉玉上了楼,立即就被眼前热闹所吸引,穿着迥异的赌客,不分年老或年轻只要有钱往往来者欢迎!
来这不就图个开心,各有想法,那火热的视线一一扫过,身侧桌上的赌具,牌九、纸牌、骰子!
直到楼尾最后一桌玩竹将,只见四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据桌而坐,神情不一,三个紧张到皱紧眉头的老者,全神惯注盯着手上的竹将
。
紧捏着竹将轻易不出,另一人就不用说了,肯定把把赢。
“输了想扳回来的快押,下局说不定是豹子?”
年轻女郎的清丽嗓音透出吵嚷不休的人堆里,清晰飘进周沉玉耳中。
原本输了不少的赌客听到会出豹子,个个提起精神,还是慎重地选择看别人,毕竟豹子不常遇上,一旦被人开到了就是运气?
周沉玉在楼上悠闲自在看几个老头玩竹将,完全忘了焚氏兄弟还在门外,这么不打招呼就进来。
似乎不关心他们找不找,
焚亦焚雨和岀来迎接他们主从的青鸥一对上,急忙问:“找到了吗?”
焚雨沮丧摇头,街上各个角落或楼后找了半天,半块布帛都没有,青鸥也和焚亦去另外的地方找过,一样。
夜色茫茫会去哪呢!青鸥没办法只能领着他们从另扇门径直蹬上木制楼梯,往灯火亮膛的三楼接近!
青鸥下去许久不见迎人上来,莫非有麻烦!想着房中人皱眉打开门,将将迈出脚,青鸥迎面上来,正对着他恭敬垂眸,语气带了丝急切:“坊主,人不见了!”
“莫坊主,堂主刚刚还在,只是没看住”焚亦惭愧的越说声音越低,干脆低下头没再说话。
莫啸声听罢!安抚地拍拍焚亦肩膀,更是没看青鸥半眼,大步走去夹墙的过道里,隔着木板那吵杂地声音,缭绕在耳边,想不听都不行,越靠近光源的地方,喧哗越大,他们笑得也就肆意。
看了半天,周沉玉兴致缺缺没在待下去,回过身准备上三楼找莫啸声。
谁知对方就在后侧入口,笑吟吟地静静注意着他!
焚雨探出半个身子,见到找半天的人安然在面前,心直口快地埋怨:“堂主上来不说声,害得属下差点回去找副堂”
话一出口,没拉住他的焚亦吓得瑟瑟发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狠狠揪了把焚雨腰上嫩肉,
咬牙低低喃言:“亲手教训那么多次,猪都告遍了你比猪都还不如”
没觉说错的焚雨气恼地刚想反唇相讥!
莫啸声已经带着周沉玉顺着来时路,又入了夹道,免不了跟焚氏兄弟及青鸥擦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