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散发在空气中的淡雅幽香,没有比焚氏兄弟更熟悉了。
推开雅间地门莫啸声率先步入屋里,边走边歉然开口:“以前说过想找老哥我,大可上莫府,上这种地方真真辱没了老弟你?”
周沉玉把玩着金如意,不以为然回话:“大哥此言差矣,光顾秦歌坊得客人何止百千,未毕辱没我!”
话罢,屋里摆设处处透着一丝朴素,挂在横梁两侧的素白纱帘,被铁勾挽起?
居中就是一张不大的红木方桌,几个凳子。
靠近窗边的红木博古架上,放了几个奇形山石,要说格格不入怕只有那架无字屏风!
莫啸声亲切拉过他到桌前落坐,又动手沏了杯茶搁在周沉玉手侧,笑道:“刚才在二楼怎么不参几手?”
“大哥知道得我对赌一向三分热度。”周沉玉倒是实话,犹其是在二楼看了那些人粗滥赌术,打消参和进去的念头!
倘开的门缓缓自外合拢上,焚亦又回到原位静静立在外头。
喝光了一瓷壶茶水,莫啸声提议长夜漫漫找些什么打发才是,思索了片刻,将主意打上门外两人,
问的却是:“之前的凌护法被你调去哪了,他们要在可以凑个脚?”
说着起身将倘开的窗户关上,又从博古架底格拿出来一个雕花木盒。
周沉玉并没跟着他走上走下,只是视线一直追随于他身影。
没有半丝好奇,平淡到对着碗白水也产生不了任何心绪波动!
哗啦!倒岀一副崭新骨牌连同三个小白骰子咕噜噜滚动在桌上,许久才停。
两人玩太没劲!便把守门的焚氏兄弟叫进来凑个脚!
焚雨早就乐得跟个什么一样,自上次在竹庐居开局,要是成二不来找凌剑他们,估计那晚会玩嗨了。
至于半途收局,害得他又暗自忍了这么久,不过?
等焚雨进屋看到桌上码好的骨牌,乐呵地笑容将收未收,耸拉下眉宇没说什么,心里的失望可想而知!
有骰子绝不选骨牌输赢什么对不想玩得人来说是累赘。
周沉玉默默屏除了焚雨,笑咪咪看向焚亦,扬手淡淡说:“焚亦骨牌会吧?”
焚亦就在右侧落坐,嗯!了声,算应了,虽然不玩焚雨也没出去守着,而是占据下位,俯趴在桌上一角,单手托着下巴,神情专注地看着他们。
莫啸声清下嗓子,把注意事项一一挑明,言道不用银票做资,正撞上焚亦所想,当然乐得赞成!
接着丢过来七小捆中指长的木棍,各自分了两捆!
焚亦卷上袖子,当先拈起其中两颗骰子,投入骰盅大力摇了起来,只听到骰子碰撞声!
通过力道及风声辩岀,骰数绝对是两个六点,莫啸声是这么肯定的。
随之骰盅扣在桌上,掀开两个骰子旋转,旋转,速度由快转慢!
摇出来的点数居然是幺点,并非点数最大的天牌。
焚雨在旁边看得一个劲捂嘴边笑边说:“还以为是两个六点天牌,摸牌摸牌,幺点也算好!?”
焚亦不满地瞪了在旁边起劲的人,喝斥道:“不想轰去守门就闭嘴。”
焚雨为了不去守门只好收敛了笑,紧紧闭上了嘴巴,屏着声息盯着他们仨人的一举一动。
骰子所指方位恰是周沉玉这里,自然由他先摸了三张牌过来,轮到焚亦在前头抽取,最后才是莫啸声。
从焚亦微拧地眉宇看出,手中这把牌不太好,焚雨凑近一看,顿时低咕:“这把真悬!”
随着时间分秒过去,楼外的灯火尽数熄灭,除了秦歌坊尚余了一两盏风灯以充照明,再不见其它。
楼内人该歇得歇,值守的人或明或隐在暗处!
而二楼和底楼陷入黑暗,独留三楼还掌着灯,预示着今晚将延续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