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军退守襄城不出,三苗久攻不下,却日日在城下叫阵,韦飞迫于一迦太师压力出城迎战,因施苦肉计一战溃败,便退守城内,却与舒啸之暗谋其计,欲拜访流云山游说长门玄道下山救急,一迦太师无计可施,只得任由韦飞自去摆步。韦飞得了允许,却又暗自命宗门弟子若非情不得已,方可出战保一时之虞,便与舒啸之望流云山而去。
话说韦飞与舒啸之依计行事,韦飞自来灵应峰,时下清虚子道人与众长老正在隐仙观督导弟子们修道悟玄,忽闻巡山弟子来报说龙头宗的宗主韦飞师叔来访,清虚子道人闻的此讯,却笑向众人:“这魔头此来,若非借兵,岂敢独自深入这龙潭虎穴之地?且去会会他。”便与隐仙观十二护法长老一同来到玄观会客。
时下韦飞正襟而坐在隐仙观之上,长门弟子招呼上茶,韦飞怡然自得,自品佳茗不提。
清虚子道人一众从正厅谈笑而来,其身形步法闲若行云,飘然似烟,韦飞感知十里,见得这等修为,心里多少要泛起一丝涟漪,正尝得一口茶之际,清虚子道人声到人未到:“韦兄无事不临草莽观,首次涉足这穷山僻壤之地,真是稀客呀!”说话之际,清虚子道人携隐仙观十二护法长老已然入观而来。
韦飞知清虚子道人言外之意是意在挖苦自己不过手下败将罢了,而心里却不由的冷笑:“今番受辱,正是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待我一计谋成,且看谁笑到最后?”面上却装着不解其意似的,忙起身来向众长老揖手而礼:“老夫不请自来,打扰了诸位师兄们的清修,还请诸位师兄见谅才是。”
清虚子道人哈哈一笑,只道韦飞来意:“韦兄为国事而来,我等当扫阶恭迎才是。”旋即请韦飞上坐,即命弟子奉上好茶佳茗,一面又说:“怎么?以韦兄道行若伏诛圣苗门一派自是轻而一举,不想圣苗门非但未受韦兄阻击,却节节入侵,莫非韦兄或是不想出力则另有他谋?”
韦飞听了此言,却故做大惊:“道兄这番话岂不要屈杀老夫?若这话传出去只怕老夫救国无力,反道要成了夏王朝的千古罪人了!道兄且莫开这等玩笑话才是。再者;圣苗门能独霸南疆,号令三苗,其实力雄厚自不必异议,我一介草莽小户虽有几个成气候的弟子,实在不是圣苗门的对手。现如今战局混乱,却又分派在北方和西面分别阻击鬼方国和犬戎两大劲敌更是分身乏力,圣苗门节节进击,我等虽顽强抵抗,终究是军中无良将,圣苗门觑出我方空虚,因此圣苗门才一战成势连连取胜,并非是道兄所说老夫另有他谋。”
清虚子道人冷笑道:“以你神宗之力,足可将圣苗门扼杀在千里之外,这也是不争之事实。然而韦兄你却将幽宗和狐宗分调北方和西域,意在诏告天下你宗门实力分割难以取胜。今韦兄你上山借兵,你神宗既不是圣苗门对手,我长门又岂是圣苗门的克星?若小道猜的不错,韦兄必然心有一谋,想借圣苗门之手将我长门伏诛,到时我长门溃败,你韦兄好趁我长门之危,以雪二十年前我两门切磋道行之时所蒙之羞。这个计谋好是好,只是被我门中人早已识破,小道只想劝韦兄一句,修真之人切磋道行输赢在所难免,你一派之主,岂可为了以已之私,只顾门派之争,不顾天下生灵,而放纵圣苗门荼毒我华夏百姓?”
却说清虚子道人这一席话将韦飞老谋深算之计一语道破,韦飞闻之,心里暗暗吃惊,而面上却装着所言非实,一脸的委屈忙辩解道:“道兄这话可不是儿戏,老夫怎有此心计胆敢算计贵派?天下为重,天下为重啊道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华夏黎民为三苗屠杀,其尸骨被南蛮军团恶意践踏,灵魂遭圣苗门恶意驱使,那洞庭湖北岸千千万万个怨魂只在湖面上徘徊,道兄怎忍心不救生还者而再遭南蛮妖孽荼炭?”
清虚子道人听了此言,早已露出冷峻之色,语气上更是冷至如冰:“如此大灾,皆由韦兄你一人造成,韦兄你还敢在小道面前辩论什么?小恶之人,人神必诛,大恶之人,苍天必谴。韦兄你怎么就忘了修真界这句警语?”
韦飞此来请兵,本来就如清虚子道人所言在借刀杀人,此时自己又岂敢承认这一事实?当下忙辩驳道:“道兄如此猜疑,老夫实在是讳言莫辩啊,昨日我与圣苗门三龙堂的日曜圣君方成剑对阵,若不是舒宗主出手相救,老夫不说血溅辕门,只怕襄城此时也丢了,道兄在此却还说风凉话,老夫岂不是拿我这条老命开玩笑了?”一时向清虚子道人露出右臂之上的剑伤,并请道人把脉探伤。
清虚子道人深信自疑没猜错,但闻韦飞如此说道,又见那臂腕剑伤,不由的微探一脉,果然号出内伤之症,反而脱口道:“韦兄一招苦肉计当真是下了狠功夫啊!”
韦飞见计计被清虚子道人识破,却腆着脸,自是一计百出:“若道兄还是怀疑老夫,老夫也无话可说,目下不是你我老知交相互猜忌的时候,一切依国事为重,救国救民于水火要紧呐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