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成精,蛤蟆老了也是蛤蟆镜……蛤蟆精。
西门庆哪能不知道:排在第一名的,架子大,必然傲气。
去宝鉴楼谈此事,自己容易受窝囊气,依咱这小暴脾气,嘿!
这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的,是天天憋足了暗劲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第一名拉下马来,因此最是舍得花钱!
别提排在更后面的,没用——反正前面山多路还险,过了一滩又一湾,努力也没用。
排在最后面的人,需要超越的对手太多了,没人会嫌自己身上虱子太少、没人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好比那些真正的纯正学渣,是不会想着去超越谁的:
超过了倒数第三,还有倒数第四……要想摸到最前面那位学霸的后颈,忒累。
有那毅力和恒心,去学开车…啊呸,学修车不香吗?
能够保住自己倒数第二的位置,往下一看,
哈哈,
还有一位嘻嘻哈哈心甘情愿垫背的兄台,在最后一排悠然自得的画漫画呢,足矣,嘿!
~~~~
老鸨也是火爆脾气,天天生张熟魏迎来送往的,不是优质客户,她可就完全是另一副嘴脸相待。
听西门庆语带威胁,老鸨闻言刚要发作,却又立马反应过来:眼前这小哥儿,这是比那些个富商还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利益的人嘞,岂可怠慢?
心念一转,老鸨肥脸上堆起万般献媚:“呵呵,小哥儿莫生气,奴家这不是爱才心切,着急么。来来来…塞班,塞班!上茶,上好茶!”
那小厮听的使唤,进来躬身听用。
老鸨抽出胸襟里塞着的锦帕,往小厮脸上一挥:“小公子不嫌弃咱疏云阁粗陋,今日一早就莅临咱家,那是看得起我小月仙。还不赶紧上茶?没点眼力介儿,凭白浪费老娘的精米。”
那小厮应了一声,转身去沏茶,老鸨照着小厮的后背又砸过去一句:“上顶好的,明前茶,在老娘房间衣柜下方,左边第三个抽屉。”
小厮立住跟脚,听完了吩咐,又应了一声,便自顾去了。
~~~~
“小公子,可否将怀中佳作,拿出来让奴家一观?”
老鸨扭回硕大的头,换上一副笑脸,对西门庆道:“那首曲子,可比这首还够味儿…呸呸呸…奴家不会说话,看我这张臭嘴!”
说着,举起胖乎乎的手啪啪啪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拍了几下,以示赔罪。
虽是下手很轻,那脸上也是起了阵阵涟漪,看的西门庆直抽抽:没见过这么肥的猪头。
“一两。”
西门庆伸出一根指头比划着:“看一眼。”
肥婆听说一两,心中刚要欢呼。
再一听,一两银子居然只能看一眼,顿时着恼:“小公子,莫要与奴家戏耍,一两银子可去张屠铺子里,割三十多斤肉咧!”
“废话。”
西门庆一脸鄙夷地看着小月仙道:“你这里过夜,得一贯钱起步。若是拿去割上三十多肉,足够阖家老少吃半月了。你怎地不去这般劝说那些个公子哥、富商巨贾?”
“定位不同,知识无价啊。”
西门庆感叹道:“我予你百金,你写一首出来让本少爷看看?”
说着,西门庆语气开始变得严厉起来,重重地一拍桌子:“敢拿诗词与猪肉相比,拿文化与风月同例?小凤仙,你好大的胆子!要不要我去告知教谕大人,请他老人家来评评理?”
糟了个糕,西门庆暗暗揉揉手。装过了头拍太重,手有点疼。
小月仙一听,对方用要去搬夫子,如何不惧?
想当年威名赫赫的枢密院副使、名震一方的猛将狄青,都扛不住文人的揉捏。
想搓圆,那狄青不敢龇牙,
想揉方,那狄青不敢伸出脑袋。
生怕影响了文士们的手感。
咱小的不能再小的青楼老鸨,哪够人家塞牙缝?
“小公子,嘿嘿,你便行行好,掏出来让奴家鉴赏鉴赏罢。”
小凤仙觉得自己半年的笑脸,都拿出来讨好眼前这位少年老成的公子哥了,“看一眼,就看一眼。”
“嘁,没鸟不撒米,没鱼不打窝。”
西门庆毫不妥协,“你家的头牌姑娘,不掏钱你会让人看一眼?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且先谈谈此曲儿的价钱…呸,润笔之资罢。”
小月仙心知,好东西一般都在后面。
前一首曲子已经如此惊艳,这公子哥儿留下的那首,定然是精品里面的精品!
若是被对头拿去了,疏云阁今年竞选花魁,绝对会输的很惨。
“呃,这位小爷。”
小凤仙双手捧起小厮刚刚沏好的茶,努力把屁股从椅子上拔出来,弯腰呈给西门庆:“小爷,先饮口茶汤,天色尚早,不急,嘿嘿,不急。”
你倒是不急,我还没心思奉陪哩。
我还要去买东西。
家里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
打钱。
.
.求加入书架,求书友们多多评论留言啊,求给评论点赞啊~新人想出头,太难了!举手之劳,兄台,你就拉贫僧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