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的早,又比划了几场拳脚,逃出家的时候又有点急,西门庆从栖凤阁揣着大包银子金豆、瓜果点心出来的时候,已经感觉有点小累。
西门庆来到永康巷,老远的就跟王婆打招呼:“干娘早啊,今儿怎么连一位喝茶的客人都没有呢?”
西门庆自然是要来看望看望王婆的,顺便安顿一下事情,再卸下一些瓜果点心。
太重了,足足两个包袱!
“哟,庆哥儿,今儿怎地没去街上耍子,跑干娘这里来玩儿啊?”
王婆见西门庆来了,高兴的赶紧迎上去接过包袱,又沏了一杯酸梅汤给西门庆解渴。
这才陪坐在一旁。
西门庆道:“干娘,那日肉铺送过来的肉食,干娘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干娘都高兴死了!”
王婆一张脸笑的璀璨,咧着一口大白牙笑道:“庆哥儿晓得疼干娘哩,干娘哪能不满意?”
此时,一位街坊路过茶寮,闻言插了一嘴:“哟,是西门少爷啊!你干娘可是好心呢,前几日还送街坊邻居们肉吃。真不知道你干娘哪来的好心情,竟然送偌大一块肉给了颜大婶子、赵家小媳妇儿。这几天又是送肉、又是送点心的,啧啧啧,邪了个门儿。”
“去去去,哪来的老鸦呱噪!”
王婆扯下肩膀上的麻布巾,朝那人挥舞着驱赶:“日头都挂树梢上了,你个憨货还不赶紧去搬砖?也不怕你家娘子,又往死里捶你。”
那人回了一句:打是亲骂是爱,一天不打俺,俺还浑身不自在。
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去了。
~~~~
“干娘,你没吃庆儿买的肉?”
西门庆觉得很讶异,“怎地,干娘信佛,改吃素了?”
“唉……”
王婆重重的叹口气道:“干娘信天信地信银子,哪会幸福?干娘娘家姓赵,还是国姓哩,就是不姓付。”
西门庆更加好奇了,问道:“那为何干娘将我买的肉送人,自己却不吃?那什么婶子小娘子的,是干娘的债主?”
“哎,干娘吃不下啊!”
王婆抬头望着冷冷清清的巷子,又是一声叹息道:“那猪肉,是我家庆哥儿,用自己的人肉换来的。你让干娘如何忍心吃,吞不下去呐。”
“人肉换猪肉?”
西门庆立时瞪大了眼睛,“啥意思?诶,干娘,你可得说清楚了,啥意思?”
王婆今天好像是铁了心要将几年的气叹完。
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庆哥儿啊,你射.出…咳咳咳,舍出身子,去陪那小凤仙大肥婆,换来银子再去买肉,这不就是用人肉换猪肉么?唉……”
西门庆闻言,顿时大怒!
气呼呼起身,将桌上的一个包袱、一个书袋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出来。
哗啦啦,顿时桌子上瓜果乱滚、点心乱窜,白的黄的,噌啷啷一堆,直接映耀的茶寮里金光闪闪、银光耀眼!
“干娘,哪个头牌相公,能够值如此多的银子?”
西门庆指指桌上的金银,又指回自己的脸:“在干娘眼里,咱庆哥儿竟然如此值钱?”
王婆瞪着桌上的黄白之物,抬头呆呆望着西门庆,满脸的不可置信:“庆、庆哥儿,你,你……一次,竟然如此贵?”
“哈哈哈,干娘。”
西门庆见一向以精明著称的王婆,居然变身呆头鹅,不由笑道:“这是栖凤阁的老鸨,刚刚给我的。如何,干娘可高兴?”
“栖凤阁……花娘子?”
王婆独自呢喃:“姿色倒是比小凤仙强,至低没那么肥腻。”
西门庆又好气又好笑,“干娘放心,这钱来的干干净净!绝不是干娘你想象的那样。”
“干干净净?”
王婆依旧处于失神的状态,嘀咕着:“难不成庆哥儿你唱唱曲儿、跳个舞,那花娘子便打赏庆哥儿如此大一笔赏钱?”
“干娘,我说这钱,来得正经,干娘你信吗?”
“信,庆哥儿说什么,干娘就信什么,都信。”
王婆慢慢的扭头看着西门庆,失去焦点的眼眸逐渐开始变得明亮起来,声音猛然提高了几分,“甚?庆哥儿你说甚?此钱来的……”
“干干净净。”
“呀!”
王婆惊呼一声,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跶起来,双手一揽,便想将桌上的金银抱住!
奈何一堆掺杂着瓜果点心的金银,堆的有点高。
王婆想了想,迅疾扯下腰间围裙,一下子便把金银瓜果点心,一股脑儿的盖住!
嘴里急急忙忙道:“财不露白,赶紧赶紧,庆哥儿,赶紧帮干娘藏起来!”
山穷水尽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大郎言语多含糊,
王婆险些乱神经。
~~~~
坑人。
.
.
.各位看官爷,王婆这厢有礼了!
吾儿西门庆,独自打拼,码字到深夜,难呐!
各位官爷,可否评论一下、打卡一次、点赞一回呢?
至于推荐票,诸位给与不给,全凭看官们的心意。
老身谢过诸君了……小凤仙,给看官们上茶,上好茶!没点眼力见儿,凭白浪费老身的白面炊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