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房内众人都看着自己,西门亮腰板儿挺的笔直:“我家的仙长要出手,施展不世无上妙法施救,都出去罢!”
道家的什么什么法,什么什么封号,都很长。皇上敕封龙虎山张真人的法号,都得二三十个字哩,你一口气还念不完。
西门亮原本还想把什么妙法的前缀整长一点,只是一时间想不出来好词,只好悻悻作罢。
那巫师、神婆、大夫心里正自焦急,折腾了半天也没见方知县醒来,心中更是忐忑。
如今见西门亮出口阻止自己施救,个个如逢大赦,东西也顾不得收拾了,没几下,一个个都逃也似的跑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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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跳上床去,正要施救。
曹押司赶忙道:“大郎莫作怪,这不是你寻耍子的地方。”
“曹押司错怪我家庆儿了。”
西门亮腰板儿笔直,捋着山羊胡子骄傲的说道:“庆儿乃是奉仙人法旨,前来施救于方知县的。”
言罢,扭头冲着门口的公孙胜微微鞠躬,以示感谢。
那公孙胜见西门亮给自己行礼,自然也是微微颔首回敬。
此举在曹押司、县丞、主薄以及那方知县的小妾眼里,就以为是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默认了西门庆的举动!
西门庆把方知县身体放平,解开衣服,露出胸膛,按住穴道,揉了几揉,又左右推拿了一回。
看看没有动静,便跳下床来,在西门亮带来的一个小布包内,翻出一根五六寸长的银针。
西门庆又爬到床上,摸准穴道,仔细端详了一回。
嗤的一声,把一根长针戳进去有寸把深,等到拔出来,但见些微的出了一点紫血。
西门庆伸手拉过曹押司的衣袖,一面擦针上的血,一面说道:“这就好了。”
说话凑巧,西门庆的话刚说完,只听得方知县的喉咙“哇”的一声,一口粘痰吐了出来。
毕竟是体虚的文人,中气不足,把痰只吐到嘴唇边,再要往外吐,也就没气力送出来了。
糊了满嘴的白沫,其中还夹着几块坚韧如蹄筋的顽痰。
此时左右伺候的人,连他自己的小妾,见大老爷已有回醒之意,一个个都面露喜色。
瞅见那悬吊吊的粘痰,众人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西门庆指指方知县的嘴,跳下床,就跑外边呆着去了,实在是不想看见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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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押司咬咬牙,掏出自己的手巾,上前替方知县仔细擦拭。
那小妾见状,也只好上前帮忙擦拭。
痰和体液有点多,曹押司的手巾不够用,瞅见那小妾隆起的山峰旁边,侧面衣缝里塞着一块手绢,便伸手过去,一把就扯了出来!
不料,那小妾夹的挺紧,曹押司又抽的猛,“豁啦”一下,将小妾的衣服给扯开一条口子,露出好大一块乳白,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
县丞、主薄与曹押司,立时直了眼珠子!
西门亮感觉要害处有动静,痛的“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腿根儿,转身就挪出了房门。
房外传来西门庆的声音:“大老爷喉头还有积痰,需口对口将其吸出来才是。”
说完,补了一句:“这是神仙道长吩咐的。”
屋里的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县丞一拍大腿:“县尊大人遇难成祥,大喜啊!我得去告知阖衙同僚们,免得大家担心。”
说着,话音还在屋里飘着呢,人已经蹿出了垂花门,径自去前衙报讯去了!
若是时迁在场,定然会拜县丞为师:这轻功,了不得。
主薄也是朝廷命官,哪肯做这个事儿?一旦做了,那阴影,至少得保持三年!
一捂肚子,嘴里道:“糟!我得去更衣……”
主薄捂着肚子跑的速度,连公孙胜都自叹弗如:高手啊,以双腿内拐的姿势,还能健步如飞,真功夫!
只剩下白花花的小妾,与黑梭梭的曹押司二人,玩起了深情凝视:你上,毕竟是你的顶头上司对不对?
不不不,你比较有经验,还是你上罢。
“咳咳咳……咳”方知县迷迷瞪瞪睁开眼,望着眼前模模糊糊的二人,想说什么,喉咙上有粘液,吱吱嘎嘎也说不明白,只是手指乱晃。
曹押司见方知县醒了,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伸着头、噘着嘴嘴,猪葱嘴似的就凑了过去……
碧纱窗外静无人,
跪在床前忙要亲。
骂了个操蛋回转身。
虽是我把媚献,
万般儿无奈俯身就去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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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