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清洁工是在医院里找到的,他在输液,已经二周没去那个小区找活了,他的那套东西在院子里被人偷了,那辆电动车是他最重要的电器设备,一提起来就嚷嚷。
线索断了,这二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那些行头在小区的花园里找到了,藏在一丛灌木里,嫌疑人压根就没想再利用这些东西,他是步行离开小区的,而且走的是侧门。
他在中午12点半的时候起身,走到了一栋楼的拐角处不见了,那栋楼正是龚教授居住的那栋。
我们分别调取了沿途的摄像头,发现这个人不打车不坐公交,不慌不忙踱着方步,带着大口罩,背着一个长长的背包,应该就是那种古老的弓箭吧,还很有兴趣的看了看一家音响店橱窗里的音箱,就像逛大街一样。
大概5分钟,他拐进了一个小巷,我认识那里,正在改造,拆的一踏糊度,是没有摄像头的,而且是个死胡同,他进去后再没有出来,奇怪,那里应该现在没有像样的房子了,住户都迁走了。
我火速赶到了那里,只有几个民工在抽烟。
“昨天你们看到什么陌生人从这里经过么,带着口罩”我问。
“昨天嘛,来了五六个呢,这里拾破烂的多了,俺们都不管,不就是拣点木头窗户嘛,都带着口罩”工人说,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嫌疑人做足了准备,所以才那么从容。
“那么中午前后的时间段来了几个?”。
“他们啊,都是早上来,中午,对了,是来了一个”。
“那不是拾破烂的”另一个工人说,“那是看场的,你看他都不动手,这种我见过,那些拾破烂给他钱他才叫你进去捡呢”。
我明白应该就是这个嫌疑人了,他既不会洗抽油烟机也不会干拾荒的营生,“那么人呢?”
民工指了指后面,“去那里了,反正我下班没看到他出来”。
我绕到后面,是个死路,几块大水泥板牢牢的堵在了前面,有一块碎石上面铺着塑料纸,应该有人在那里休息过,我用脚踢着碎石,希望能找到什么,忽然丝丝的声音,低头一看,我的天,一条黑黄相间的蛇正在看着我,三角脑袋,典型的毒蛇,吓得我急忙退了出来。
那个口罩男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这废墟里怎么会有毒蛇,在民工的帮助下我们抓住了那只蛇,送给虞蓝当宠物去吧。
自从和雾人打了交道后,这种线索忽然断了的状况叫我已经习以为常,没准又是个有着特异能力的雾人所做的案子,我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除雾人,不得已的时候还要为雾人世界的安全负责,真是麻烦。
这时,来了一条短信,是方不缺的,这二天叫我心烦意乱,案子毫无进展,这家伙又来起什么哄啊。
“怎么,你还真打听什么了?”我和他在一个路口见面。
“偶然偶然,哥们,我可是下了功夫了”,说完他一撩胳膊,皮肤都擦红了。
“看看,我都快蜕皮了”,我很奇怪,问他怎么搞的。
“地图的事我给办了,那个好说,图书馆就能查到,不过你叫我打听得古村落可费了劲,按你的意思,那些旅游景点肯定不能算,我从几本县志里找到了些资料,至于传闻,我选择了老人和外地人聚集的地方,就是公共澡堂子,在那泡了一夜,一个劲的搓背,听到那边口音的人我就搭讪,没成想真有收获”。
“辛苦,不过那些人嘴里说出来的也就是聊天罢了”,我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