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完成了,虽然摸不着头脑,但好歹算是我第一次成功了,古先生和我道谢完,带着贤敬离开了。
“这个给你,有了他,以后会有人帮你的”,贤敬走的时候递给我一个玉佩,看起来价值不菲,上面雕刻着一个张牙舞爪的龙头。
看着古先生瘦弱的身影,我不由得担心要是再有什么事他能不能保护贤敬,算了,不多想了,不是有那个什么轻木堂么。
还有大半天时间,我决定再带着柯彦秋逛逛,她就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人,看什么都觉得特别新鲜,有时我也觉得挺对不住她,是我卧底埃德医院后打乱了她的所有生活轨迹,从此她就需要独自去面对社会,也许在那里什么也不知道的生活挺适合她。
我们来到了b市最繁华的步行街,这里不分节假日,每天都人来人往,我也很久没有这样逛一逛了,看到那些染着指甲和黄头发的孩子们,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
“那个颜色真好看”柯彦秋看到了一处奶昔店,好吧,我去买,这里还排队,我无聊的站在一堆非主流造型的孩子里面玩着手机。
突然我觉得裤兜里轻微的一抖,职业敏感告诉我这是有人在翻我的口袋,用余光一瞄,果然,一个银色的大镊子刚把我的钱包夹了出来。
我猛地抓住了那把镊子,顺方向看去,是个孩子,他脸色一变,把我钱包扔了出去,旁边一个玩滑板的接住了,迅速滑了出去,在我一分神,那孩子扔下镊子钻进了商场。
我顾不得他,找回钱包要紧,我嘱咐柯彦秋别乱走,一路小跑追了上去,那小孩的滑板技术相当好,有点极限运动的感觉,不时顺着扶手跳下台阶,又轻松的跳上水泥台子,累的我气喘吁吁。
事情出现了转机,在他滑来滑去潇洒的时候,侧面的门店里出来一辆垃圾车,他本想玩一个腾空,结果低估了高度,垃圾车旁边的长柄拖把正好打在他腿上,把他绊了个狗啃泥。
他揉了揉腿,看我追了上来,赶紧钻进了过道,这些过道很讨厌,就是楼与楼之间的狭小间隔,小孩子钻进去尚可,我就要侧着身子走过去。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开阔了起来,原来这里是一处钉子户的房子,在这寸土寸金的商业区规划里,总有那么一二户谈不拢的老住户,这间平房被四栋大楼紧紧围在中间,显得孤立无援,周围都是建筑垃圾和快餐盒。
我一眼就看到了扔在地上的防护帽,那是刚才那个滑板孩子的。
“出来,把钱包还给我,知道我是谁嘛”我在门口砸门。
“我管你是谁,这是老子的地盘”房顶有人说话,我一抬头,上面耷拉下来一条腿,接着有个人探出了头。
这人十八九岁,看起来刚成年的样子,扣着个破烂的棒球帽,脸色脏兮兮的,一双小眼睛贼眉鼠眼的,从房顶跳了下来。
“老大,至于么,不就是丢点钱么,这些孩子连饭都吃不上,犯得着穷追不舍嘛,你要是想要身份证什么的,我给你寄回去就是了,咱哥们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傻贼”。
嘿,说的理所当然似的,我火冒三丈,“小子,我是警察,你是什么贼我不管,是贼我就抓”。
“你又不是本地的警察,凭什么抓我”他拿起我的钱包看了看,看样子是个老油条了。
“告诉你,就算你是本地的警察也没用,我这房子左跨一步归西区管,右跨一步归东区管,我往中间一站,谁也拿我没办法,给你,快走吧”,说着他把身份证扔给我。
简直是目无王法,太嚣张了,“我还不信了,今天我就抓了你,西区东西你随便选一个吧”,我挽起了袖子。
“好大的脾气啊,哈哈,不过你没办法靠近我的”他背着手站着,我发现他还穿着旱冰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