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思索了一会儿,纳兰初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好上了马车,让福记调转马头,去了城西校场。
当纳兰初见和欧阳明月一起到了校场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密密麻麻的观众已经将偌大的校场围得水泄不通。若不是这些普通人看见那一辆赤色马车十分华丽,又有黄金甲开道,只怕他们俩还只能站在人群的最外面观看。
在整座校场的最外围,还有上百名裹着铁甲的士兵持枪守卫。从他们腰间的黑马铁带,纳兰初见可以看出,这是九城兵马司的精锐。
就在校场的最北面,有一座高台。那里有三十名铁甲士兵守卫,带着轻纱的白色帐篷之中,隐约见到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袭青衫,纳兰初见一猜便是小都尉。但是,小都尉身旁端坐着的女子大约裹了一件狐裘,怀里似乎还抱着一只小猫,却看不清晰她的面貌。
像李青城这样金玉其外,钻石其中的权贵公子,有颜值、有家世、更有实力,哪家千金小姐不会倾慕有加,投怀送抱呢?所以,在小都尉的身边,有那么一两个美丽女子,纳兰初见毫不奇怪。
正当纳兰初见和欧阳明月走下了马车,来到了南边高台上的帐篷外时,李青城步出大帐,遥遥地问候了一声:“纳兰公子和小公爷两位驾临,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虽然三人之间隔着整个校场,但是李青城的温和的声音依然轻飘飘地传了过来。只不过,他这一喊,便有许多道目光停留在了那一袭紫衣和黄袍身上。
对于纳兰初见和欧阳明月,他们自然是仰慕已极。欧阳明月自不必多说,身为公府少主,更是京口书院数一数二的天之骄子,京都人士谁不知晓呢?至于纳兰初见,且不提他的身份地位,只凭他不亚于欧阳明月的倾城容貌,足以俘获京都大部分女子的芳心了。
甚至,自从纳兰初见来到京都之后,市井之间已经流传出了“京都四公子”的称号。并且,在传闻中,以纳兰初见为京都四公子之首。
纳兰初见和欧阳明月还了一礼,同时道:“小都尉客气了。”
两人的声音合在了一道,同样飘了过去,几乎就是风吹过去的一样,十分轻柔。
语毕,各自进入大帐之中落座。
过了不久,李青城从纱帐中走了出来,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了马背上。那匹马高大雄健,通体雪白,纳兰初见只瞧了一眼,便知是上等马——白云骢。
场内场外的看客喝彩如雷。李青城高声道:“今日打马球,一人对一人,一球一分,一场两炷香的时间,在座哪位若是能赢下一场,在下便将梨园票相赠。”
李青城的话音还未落地,就被众人的有一阵激烈喝彩声盖住了。
随即,便有一人跳下场中,翻上马背,手执黑铁木球杆,朝着李青城行了一礼:“小都尉,请。”
李青城微微一笑,朝着掌鼓的士兵点了一下头。紧接着,便有一通鼓声响起。
鼓声很响,刚一响起,李青城右手一转,手中球杆便将马球打飞过去。同时,他胯下一夹马腹,便朝着飞球追了上去。
那人见李青城来势汹汹,忙提起元气,聚于右臂,一杆打在马球上,想要拦截住此球。不料,那马球上还暗含着小都尉的暗劲,竟是坚硬如铁,且冲力凶猛。
那人的球杆虽然打中了马球,奈何气功不如小都尉深厚,手中球杆居然断了两截。这时,一阵寒风扑面,李青城已经骑着白云骢从他的身边穿过,又是一杆打在马球上,直指进了球门。
这时,场上观众叫好之际,自有士兵在一旁计分。
纳兰初见端了一盏红梅,品了一口,慢慢道:“此人输了。”
“可惜,他只是中品武士。若是上品武士,倒还不至于会输的如此草率。”欧阳明月往后一仰,靠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纳兰初见和欧阳明月的话就像是语言一样,果然,在接下来的一炷香时间内,他居然一分未得。此人几乎没有了斗志,只得垂头丧气地自动认输了。
当第一个挑战者落得如此结局之后,剩下的人自认为实力一般的就知难而退了。只有极少数上品武士还敢一试。只不过,他们的战局成绩却依然不那么尽如人意。
更有人怀着侥幸之心,想要将小都尉消耗殆尽,自己好一举赢下比赛。
可是,身为顶尖上品武士的李青城一连赛了十二场,直到最后将一名第十经的上品武士封杀之后,便再无人敢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