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初见和陆章台却是和众人大相径庭,他们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因为两人对望一眼,不由得苦笑,想来书院并没有为他们准备竹签。果然,等所有人都抽完了自己的竹签之后,那红色签筒之中已经没有余下的竹签了。
纳兰初见想起赵蝉的话,朝着康静初行了一礼,道:“教习,瑶台山试炼确实是一次不错的历练,弟子虽不为鱼龙令,但也想上山。”
“此事虽好,但是我却做不得主,只有北院山主答应方可。”康静初略一迟疑,微微一笑,但是很快又紧锁了眉头:“可是,山主自从白猿湖归来后,就闭关了,如今还未出关。”
纳兰初见心中一急:“这可如何是好?”
过了良久,康静初喜道:“我记得山主闭关之前,将北院一切事物交托给了藏书楼二长老,并且,此次瑶台山试炼,也是二长老带队,课后你去找他,或许还有转机。”
“多谢教习。”纳兰初见忽然间喜上眉梢。
然后,便是北院弟子各自组队。当然,这些都与纳兰初见和陆章台两人无关。他们闲来无事,先是看了一会儿书,但是由于四周的弟子们十分喧闹,所以并没有静下心来。
陆章台就将书本合上了,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一行清秀的小字,然后将它推到了那一袭紫衣的面前。
纳兰初见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公子为何昨日未来?
想起那晚陆章台和李青城成双入对,纳兰初见心里就有些酸酸的,故意在宣纸上写下:昨天之前,在下看了一出《陈情戏》,见那戏子两厢情愿,一青一红,情意绵绵,不由得想起自己孑然一身,形单影只,便在庖丁堂醉了酒。昨日起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便不来了。
陆章台将宣纸轻轻扯过来一看,只见“一青一红”四个字又大又浓,直入眼眶。一时便想起小都尉来,心中了然,她只觉身边之人好像不小心又打翻了一坛陈年老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这一袭狐裘嫣然一笑,缓缓写道:公子早上可是吃醋了?
此话一语双关。纳兰初见凑到陆章台面前一看,立马提笔将那“吃醋”二字画了一把大叉。
陆章台轻轻把纳兰初见推开,一副郑重其事的神色,又在宣纸上着墨:我也要去瑶台山,纳兰公子可有良策?
纳兰初见不明所以,写道:为何?
其实,陆章台就是害怕纳兰初见遇到危险,但是她在宣纸上这样写道:正如公子所说,瑶台山试炼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我有朱罗在,别说参加结业考核了,即使是争夺鱼龙令,也是绰绰有余的。
纳兰初见看完这几行小字,又想起赵蝉对陆章台显露的杀机。
凭着宋王府的势力,即使有朱罗在,陆章台身居听雨巷,还不如上山安全一些。
于是,他朝着陆章台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紧接着,他提笔写道:下课后,我们一起去见二长老。
陆章台一字字看完,抬头瞧了一眼纳兰初见,开心一笑。
午时之后,两人还没有吃午饭,便去了藏书楼。
宁静的三楼里,崔白发坐在雕花椅子上,微笑着听两人说明了来意。他听说纳兰初见要去瑶台山历练,还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只不过听到陆章台也要去的时候,就双眉往上一挑,转头看了看陆章台,道:“陆四姑娘,你也要去瑶台山?”
陆章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纳兰初见知道崔白发是担心陆章台的安全,便道:“二长老,书院弟子此次都是组队上山,弟子便与陆姑娘组队如何?反正弟子又不会去争夺鱼龙令,想来麻烦就没那么多了。”
崔白发轻轻抚了一下长须,瞥了一眼陆章台怀中的朱罗,淡淡道:“既是如此,便依公子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