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怎么做?舍弃家人还是自己?
不知道。
“自己对父母长辈不恭敬的人,迟早会变成父母亲人被别人欺辱还在边上看热闹的人,再然后,还会有带着别人来欺辱自己家人的人,其中的卑贱你该知道,那是世上所有还有一点点良知的人都绝对无法容忍的!”
温徊虚沉默着,或许你说的是真的,自己若是慢慢变得再荒唐些,这些都有可能,但是自己荒唐的初衷,却是要受到父亲的关注。
那个张口圣人,闭口圣上的父亲,已经沉溺在官的权势中不能自拔了,以至于甚至忘记了自己母子。
以为得罪天下八大世家,他便会回来管教自己,而不是整天在外饮酒应酬,让母亲心伤,自己彷徨。
没想到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竟然直接将自己送到了这儿,竟然根本不管了。
在这里生活其实还好,除了那风沙让人厌恶,原本白净的面孔已然有些泛黄,但是自己想回去,没了自己,母亲伤心时又该抱着谁来哭泣呢?
想着想着,他竟然睡着了!
———
望着这方圆才半亩的小院,没想到这里居然真的有木质院子,即使只是封顶为木质的,也是这小城最大的异类。
而院子牌匾上,却写着‘封觉’二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这里,不该是个铁匠铺的模样吗?天下成名的铸剑大家,就是在这里面?
微微扣了扣打开的门,从门后出来个年轻的少年,他原本拿着扫帚在扫地,被声音提醒的他望着自己,放下竹捎制成的大扫帚走近前来。
“这位客人何事?”
“这位少年郎,我是天然书院的孙院长推介来的人,想要见一见温老先生。”
“有书信吗?”
“有。”
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递了过去,那少年郎点了点头,低声道:“还请等会,我这便去通报,你莫要乱闯,若是惹恼了老爷使起性子,你想做的事恐怕一件都不能办到。”
“我明白。”
少年郎穿过不大的小院长廊,穿堂入室,途中与那壮汉相遇。
“父亲!”
“何事这么匆忙,朗儿。”
“外面有人求见老家主,据他说他的信件是由天然书院的孙院长给的。”
“哦?”
望向门口的方向,这个壮实的男人眼神沉静。
“去吧,莫耽误了,想来这事并不简单。”
即使没有书生们的机敏,远方隐隐的威胁感也让久经战阵的他微微心惊,那是年轻时在战场和未定居时陪着商队刀口舔血培养出的危险的直感。
“是。”少年郎声音清脆,谁叫他叫王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