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风见着眼熟,想起曾经见过有数人跟随着辟邪出生入死,说道,“这是......和你的那些朋友有干系?”
辟邪苦笑道,“是啊,为了咱们的合作,我这次可是连我的底牌都亮给你了。说到这块令牌,咱们就又绕回到了那神秘的三王子东重卿的身上了。”
凌长风奇道,“什么意思?”
辟邪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怀疑东重卿的原因了。若说当年东重卿入得中原,仅仅是身怀地图,我倒可以当做是个偶然。但东重卿和朝凤郡主死之前,有几样事物留在了我这里。其中之一就是这块寒鸦铁令。我无意间获得此令牌后,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一帮人的首领。”
凌长风越来越奇,说道,“你是说,东重卿藏了一个组织,以此令为凭证,自居首领吗?”
辟邪将令牌收起,淡淡说道,“不错。不仅如此,规模还不小,成员本事也还可以。而且对这块牌子忠心耿耿......你懂我的意思吧。”
凌长风揉着头说道,“死士?”
辟邪点点头说道,“不折不扣的死士。武功虽然未必有多高,但放进政治斗争或者战场上,绝对可以以一敌十。另外,关于东重卿之事,我还怀疑他当时追寻朝凤郡主的真实目的。”
凌长风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辟邪说道,“这对苦鸳鸯遗留下来的东西,可不止这一块寒鸦铁令。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孔雀国世代相传的巫蛊秘籍。这可是比地图、寒鸦铁令更重要的东西,这是不折不扣的孔雀国宝。我并不清楚东重卿生前到底是偏向谁的,只是如今他已经身死,这留下来的东西必然会成为两位王子的必争之物。”
凌长风喃喃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成为这次孔雀储君之争的关键人物。”
辟邪说道,“除了点破东涯和东仲国的关系之外,解烦僧还和我说了一件事。”
凌长风问道,“何事?”
辟邪说道,“此事便和东仲孝有关了,你知道东仲孝尊号为什么是白孔雀圣王子吗?”
凌长风说道,“我猜是志向高洁之意?而且我听说这国鸟孔雀之中,常以白孔雀为尊,白孔雀又最是稀有,是以亦有说东仲孝身份尊贵之意。”
辟邪说道,“你说的这些原因固然有,其中还另有他因。那就是东仲孝其人出生之时,通体雪白,连毛发都是白色的。世人以之为吉兆,认为这是孔雀国国运昌盛之意。后来孔雀国运如何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瞧大明王和明尊这俩人倒霉德行,估计也是够呛。不过白孔雀东仲孝身上的负担却是越来越重了。”
凌长风奇道,“这可真是奇了。我见东仲孝的时候他可是好好的像个正常人......虽说皮肤有些苍白......”
辟邪说道,“须发皆可染白,肤色稍难一点,但稍加化妆,也可掩盖。你瞧他肤色苍白,其实正是为此。我每次接近这白孔雀的时候,可总是闻到一股子制粉染素之息。这白化之状虽被认为是吉兆,他自己本人可不太好受。”
凌长风问道,“何以见得?”
辟邪说道,“这孔雀国曾经来过极西之人,其中有一医者指出,这位白孔雀王子罹患的乃是一种名叫白化症的病状,具体的我也听不明白。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是一种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但是害怕阳光。如果这一生晒到过多的阳光,会使寿命简短,甚至会有导致性情大变的可能性。
不知道和这个病症有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三位王子之中,只有这白孔雀东仲孝,少来解烦院玩耍,似乎和自己两名兄弟颇为疏远。偶尔来得一次,还是做些残杀鸟雀、走兔之类的残忍之事。”
凌长风正色道,“这病听起来玄乎得紧,解烦僧的话,却不知你信了你几分。或许你不应该因此去否认白孔雀的人品。”
辟邪说道,“我原本对解烦僧的话,也只信五成。”
凌长风问道,“为何?”
辟邪说道,“因为我不信这个东涯,解烦僧的线索是他指引给我的,我更不会全信。”
凌长风说道,“如今你信了几成?”
辟邪说道,“七成,因为他明确跟我提了条件,他说寒鸦铁令换我同伴一条命。我一向不信任满口大义的人,只有明确提条件的人反而值得一信。”
凌长风说道,“这笔买卖看起来划算,未必划算。”
辟邪点点头说道,“一块废铁换一条人命,划算。”
凌长风说道,“一条人命换来万劫关破关、中原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惨重,你亏损的厉害。”
辟邪紧皱眉头,说道“你就那么相信那个东仲孝?那么确定东仲国会和天狼原勾结?”
凌长风说道,“你如此质问于我,岂不是无形中也在偏信那东涯和解烦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