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赞松岑受伤不轻,眼神却是极其锋锐,咬牙切齿地说:“桂冠被人抢了!”
“什么?”百尺楼大惊失色:“谁下的手?我去拿回来,你好好养伤。”
“我不是让你替我出头的!”赞松岑直接打断百尺楼的话头:“我自己弄丢的,我自己去抢!我有别的事情和你说。”
“好吧。”百尺楼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先把伤治了。”
“我吃不了,我现在体质不过一个凡人,吃了准死。”赞松岑说的话把凌彼苍吓了一跳:“这孙子怎么抢我的词儿?对了,这肯定是三年前,这孙子被揍得穿坏根基了。”
“那你先住我这。”百尺楼皱着眉头想了一个办法,赞松岑却一脸凶相地咆哮起来:“不行!你别说了,我说你听!”
“哼,有什么好说的……”凌彼苍意识中忍不住吐槽了两句,也不知道俩人能不能听见,多半还是旁白了。
“师兄,我是来向你告别的,我走了之后,十年你不要问我去哪,有什么传闻,你也别信,十年里如果我来找你的话,那一定是别人假扮的,你要将计就计防着他,惯着他。”
“师弟,你说什么?”百尺楼问了两句就被赞松岑猛地挥手打断了:“听我说!”
赞松岑忽然一改激动神情,走到百尺楼耳边,抱着百尺楼附耳低语起来,凌彼苍旁观得啧啧有声:“就这,没点基情谁信哪!恶心!”
百尺楼眼睛越听越大,忽然抓住了赞松岑的肩膀,猛地摇了起来,赞松岑仿佛虚弱至极,被摇得差点背过气去,百尺楼声色俱厉地质问他:“你说什么,你想欺师灭祖?你走火入魔了吗?
凌彼苍都看不下去了,小声吐槽了一番:“切,配合一下呀,这时候就得大喊一声我没有走火入魔……”
赞松岑一把推开百尺楼,面目狰狞地大喊:“我没有走火入魔,我是自愿改宗易派的!”
凌彼苍忽然觉得自己初发未萌的元神猛地震荡了一下,眼前幻境全部消失了,再仔细感觉一下,顿时懊丧不已:“破功了!基筑不成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赵清紫慌慌张张地闯进来:“二师兄,你喊什么?你想欺师灭祖?你要改宗易派?”
“啊?”凌彼苍一脸无辜状:“我啥也没说啊?”
“二师兄,你走火入魔了吗?”赵清紫一把抓住他的双肩:“全山人都听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