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尹麓岳,业余爱好就是研究修真者,几位在酒馆说要去洗雁村,难道不是因为修真者砍人事件?这种事情官老爷不敢管,也管不了,只有修真者才会过问。”
“嗯,你这么想,那我们就是了。”微玉客说:“读书的麓岳小哥,你有什么情报要告诉我们?”
尹麓岳坚定地说道:“小生有个请求,此去请务必带上小生!”
凌彼苍搓着下巴:“你不是偏远山区的读书人吗?带你去有什么用呢,念书能把人念死?”
书生义正言辞地说:“几位虽然兵强马壮,然而准备不足。五人成伍,古之制也,这样的组合消耗的资源最合理,战术阵型成熟,个人特点鲜明,当然有一点从古至今一直无人说穿,但都心照不宣。”小书生尹麓岳耐心地长篇大论:“五人队更有利于分配战利品,说不好听点,分赃。这是队伍面对的最疑难不决之事,五人有利于公平表决,三对二就可以决定事务发展,四人队、六人队都不行。列位仙人恰巧四人,加上小生,不就凑够五个人了吗?”
“唉,耳朵疼……”季天演觉得头都大了:“咱们还是走吧,他爱跟着就跟着。”
“列位仙人,俗话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那赵大同亦绅亦匪,是这桂阴地区有名的匪首,随便问个人都问出来,几位久在仙山,不通尘世事务,倘若杀错了人,又该如何?”
“那你去把这事儿办了,我们给你加油。”凌彼苍笑呵呵地说:“能做到吗?”
“你们……身为仙人,怎能黑白不分?”尹麓岳露出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凌彼苍哈哈大笑:“修真界自有修真界的行事方法,扣帽子还轮不到你。”
凌彼苍见尹麓岳仍然跟着他们跌跌撞撞地走,拍拍木牛旁边的空位:“好啊,兔儿相公,你就跟着吧,看你走路这么吃力,还是上木牛上来一起走吧!”
“这个……”尹麓岳有点小迟疑:“我只有书囊背着有点吃重,请允许我把书囊放在您的木牛上就行了,我跟着走没问题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是直的。”凌彼苍不满意地拨停了木牛:“天演,咱还有多余的木牛吗?借他用用,看他跑的这个费劲。”
“只有一匹流马,大型的,他这个头爬上去都费劲。”季天演从清虚袋里一个一个往外掏组件,快速地摆拼起来:“小相公,上去吧。”
“这个……”尹麓岳连爬了几次都没爬上去,笨手笨脚的。
“你运动神经不是很好啊,腿跟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呀?”尹麓岳刚骑上流马就“哎呀”一声,凌彼苍哈哈狂笑起来,尹麓岳脸红的跟猴腚似的。
流马和乡下的真马不一样,没有马鞍,第一次骑过流马的人都有点不适应,正兴文出言提醒凌彼苍保持气度:“二师兄,快别笑了,这样很不礼貌呢。”
看小书生趴在流马上难受的样子,凌彼苍笑声转歇:“那啥,我想起了大荒州地方的歇后语,叫什么来着?骑流马硌卵子——没基八事,哈哈哈……”
尹麓岳读的是圣贤之书,哪听过这种粗鄙之语,口中连连说道:“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不管怎么说,这小哥是个好彩头,说明咱们一准成事儿,没风没浪!”凌彼苍得意地换用两只脚丫子驱动着木牛:“走着!”
尹麓岳茫然片刻,心中耸然一惊——他伏在流马上挺长时间,这流马端端正正骑肯定硌得难受,流马本来就是牵引拉拽平地运输工具的,都是坐在后面的板车上,从屁股后面驱动,没有坐在马上的。流马都是木质骨架,没有真马的脊椎和马蹄减震,一百多斤的大小伙子坐在上面坐沉实了,硌出毛病来的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