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才给任中凤和许灵儿说:“这是三师叔的传音功,以之传音则可传千里,以之伤人,内力修为不高之人中了此功,轻则重伤,重则丧命。”任中凤和秦陵说俏皮话说习惯了,笑道:“三叔发功给剑阁和正觉寺传音过去,让他们来救咱们岂不生事?”秦陵说道:“千里是虚数,传个七八里却是能的。”
卢定天那边安静了一会,卢定天哈哈大笑了一阵说道:“好三爷的传音功,你们哥儿几个倒好,一个一个在大家伙面前显露手段镇唬大家伙。”秦廷恭抱拳对着窗户说道:“卢定天,你坏事做绝,就不怕得老天爷报应吗?”卢定天笑道:“兄弟怀着一段心事,报应不报应的倒也顾不得了。”
这话卢定天那边的武人们听不明白,秦廷敬几人却知道卢定天话里的意思。他是说他要称雄武林,剑阁是他一块巨大的绊脚石,他不择手段也要把这块绊脚石搬开了。
外面没了动静,秦廷敬诸人也都坐下来。屋顶还滴答滴答的掉落血滴。
秦廷敬几人默然坐着,不一会屋外西北角上有人喊道:“秦廷敬,你那不可一世的威严哪里去了?出来客栈和老子一战呀。”秦廷敬几人站起身来,过一会正西向上又有人喊:“来来秦廷恭,给老子喊一嗓子,把老子喊的鲜血狂喷、静脉俱断。”秦廷恭几人防备着,外面又没了声息。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是正南向有人喊:“秦廷敬,你活该这辈子断子绝孙的,抢了狄掌门的小妾也不顶用。”几个人忽南忽北、忽东忽西的变换方位辱骂秦廷敬师兄弟。秦廷恭诸人摸不清卢定天又玩什么花样,任中凤笑道:“他们忌惮三叔的传音功,是以不断的变换方位,怕给三叔的传音功给伤到了。”
秦廷恭听了哑然失笑,秦廷敬也苦笑着摇摇头,众人又坐下来。
屋外几个人不断的变换方位,不时地出言辱骂撩拨秦廷敬兄弟。秦廷敬养气功夫精湛,不甚在意。秦廷恭却给骂的狂躁起来,他扯着嗓子对骂了一阵。自己骂的口干舌燥的,外面的人开始只骂秦廷恭一人。秦廷恭以前的许多事情都给这些人骂出来,那边只有卢定天和剑阁有深交,知道秦廷恭诸人的底细,这些话自然是卢定天教他们的。秦廷恭在屋内暴跳如雷,也不管弟子和任中凤几人在屋里,在窗口对卢定天破口大骂起来,也把卢定天的许多私密事情当众揭发出来。秦廷恭对骂了半个时辰骂不动了,叫几个弟子们:“你们过来,给我对着窗子骂卢定天,能骂多狠骂多狠。”
弟子们走到窗边,往外辱骂卢定天,却骂的有些不得要领。任中凤和许灵儿听一会笑一阵,听一会笑一阵的。秦廷恭在旁边给弟子们攒劲:“骂,给我狠狠的骂?把他卢定天的祖宗十八辈都给我问候一遍。”任中凤听弟子们骂的不够言重语狠,在秦陵耳边如此这般的教了一番,秦陵过去教给师弟们。骂了半个多时辰,外面的人果然给骂的沉不住气了,开始杂乱无章的破口大骂起来。
正好这边屋里那两个人买下了两坛子茉莉花酒,任中凤和秦陵到楼下找跑堂要酒碗。跑堂掌柜的一干人等看客栈里来了江湖武人打架,早躲得不知去向。任中凤三人找了酒碗,又到厨房找了一些鸡鸭鱼肉做下酒菜,抬到屋里。没有任中凤指点,几个弟子们渐处下风。一个弟子叫:“师嫂快来,我们招架不住了。”任中凤和许灵儿倒了酒给弟子们,笑道:“吃饱喝足了再和他们骂战。”许灵儿给秦廷敬倒了酒,捡了些鸡翅鸭脖之类的拿过去给秦廷敬。秦廷敬独酌,秦廷恭诸人围成一圈,商量着怎么用最狠最毒的话骂卢定天。
秦廷恭给大家,主要是给任中凤说着卢定天的以前的种种私事。任中凤喝了点酒,遮住了脸面,也顾不得许多了,教弟子们怎么辱骂。大家又商榷润色,一句句的商量妥帖了。两个弟子碰了一碗酒,走到窗口处就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