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曹景休瞬间便没了几分胃口,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大人特意邀约徐某至此,不知有何事吩咐?”
“哈哈!徐县令快人快语,既然这样,本官也就不兜圈子了。被徐县令拿下的陈福安,请徐县令放了,这不光是本官的意思,还有州牧的意思。”中年男子说着,便是站了起来,然后朝着一处方向,遥遥一拱手。
“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么下官哪敢不应?”曹景休不动声色的说道。
“徐县令不愧是为民请命的好官!”中年男子见到曹景休如此识趣,不由放声大笑起来,“既然这样,那本官便代表宁无县的百姓,以及本地的乡绅,先跟徐县令道一声谢了!”
“不敢当大人如此夸赞。”曹景休连连摆手。
“对了,还有一事,本官想对徐县令说。”
“大人直说无妨。”曹景休立马应道,毕竟都听了这么久的废话了,也不差再多听一两句。
“徐县令身上,可是有什么宝贝?”中年男子忽然目光灼热的看着曹景休,那一双瞳孔,这一刻很突兀的竖了起来,仿佛是猫的眼睛,却又无端像是鼠目,因为这一刻两颗眼珠子上的那抹黑色,都在往鼻梁处凑。
恰似斗鸡眼,却又更胜三分。
“宝贝?”曹景休却被这中年男子这一声问,问得有些错愕。
因为这上下的话题完全没有连接感。
“对的,宝贝!本官身上有一件异宝,唤作三宝如意铜钱,只要附近有宝贝,这铜钱便会微微发烫,而自徐县令到了后,这件宝贝便一直发烫!你看,都已经变红了!”说着这话,这中年男子就掏出了一枚铜钱,得意洋洋的在曹景休眼前显摆。
那副神情,就像是吃定曹景休了一样!
曹景休默然不语。
见到曹景休这样,这中年男子却是有些急了,他脸色顿时一变,厉声说道:“徐县令,本官还有一事忘了说了!这陈福安背后的人,可是徐县令得罪不起的!徐县令抓了他,陈福安难免心生怨气!不过,徐县令只要把宝贝给我,本官就可以代表徐县令,去跟陈福安,以及他背后的人,为徐县令说上几句好话!”
曹景休一听这话,却是瞬间恶向胆边生。
想他两世为人,居然又被人嘴皮子一动,如鸿毛一般轻飘飘地就给代表了!
“下官仔细想了想,下官身上,倒还真有一件宝贝。”曹景休眸光一冷,他说着就起身,同时把手伸进了袖子里。
“快拿出给本官瞧瞧!”中年男子兴奋不已,因为他感觉到,这袖子里确实有宝贝,他手里的铜钱,甚至因为“徐仕进”这时候的靠近,已经放出了红光。
但这时,寒光一闪。
却是曹景休拔出藏在袖中的一柄短剑,这是临行前,他跟徐大茂要来的。
君子藏器于身!
一剑刺出,直入这人喉部。
不等鲜血喷涌,曹景休便又是几剑,将大半个喉咙划开,然后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噗通。
尸体砸入落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