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他睡了好几天。
姚一鸿艰难地把头移到床尾,看向窗外天空,发现是上弦月。
好,排除睡了一个多月的可能,现在距离决斗那天应该只过了三四天的样子。
情况还不算太坏,他拿起衣服想要穿上,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低头下看,发现自己全身光溜,只是穿着一条厚厚的棉内裤。
他愣了许久,结合小腹的肿胀感,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尿布。
床边桌上好像就放着一样的、崭新的东西。
不会吧……不会还有人帮我换尿布吧……
他感到一阵恶寒,连忙脱下尿布,好在这条还是干净的。
难道是刚换的?他不敢多想,连忙穿上正常的衣物,连牵动伤口造成的疼痛都顾不上了。
提起剑,走到屋外,发现段秋华睡在厅上躺椅里,也许是在守着他。
说好还兼职护卫,可除了帮他挡一些来访者,段秋华好像从来没有做过护卫该做的事。
姚一鸿不打算吵醒他,蹑手蹑脚地挪到了门边。
开门的吱呀声吓得他摒住了呼吸,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段秋华仍在熟睡,他才放下心来,一点一点走到了屋外。
他御剑朝守心殿飞去,飞得很快。
不快不行,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按常规剧情,应该有安筠陪在床边才对,可醒来却什么都没有,屋子客厅里也只躺了个臭男人。
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飞入守心殿,却发现没人。
姚一鸿急得跳脚,随后又痛得差点在地上打滚,这时候他才想起可以用传音符联系掌门。
“喂,掌门,我醒了,在守心殿,你在哪?不对,安,殷可在哪?”他一接通,就机关枪似的吐出了想问的话。
掌门回答:“她还在阆风巅,说要等你醒来才回去,殷成锋答应等五天,还有两天。”
姚一鸿沉吟一会儿,问:“她每天都会来看我吗?”
“有殷成锋陪同。”
那就没戏了。
他暂时想不出办法,只好请求道:“掌门,拜托别把我醒了的事情说出去,我再回去躺着。”
“你自便。”
你就不能宠我一下,把她留下来?姚一鸿懊恼地丢掉即将化成灰烬的传音符,御剑回去了。
好在没人发现他醒过,他闭上眼睛继续躺在床上,天亮了也没睁开,脑子里不断地想着该怎么把安筠留下。
正想得有些困时,房门被人打开,他顿时有些紧张,完全不敢睁眼,但又好奇来者是谁。
“妈的,还是没醒。”是许自慧。
“呶,去吧。”这个是段秋华的声音。
“段兄,今天我请你吃饭,你去吧。”
“去了一整天的胃口都没了。”
“唔……”许自慧发出不情愿的声音,走到了床边。
姚一鸿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果然,他听得许自慧道:“妈的,都怪你逞能,还死都死不掉,恶心人嘛这不是。”
话说完,姚一鸿感觉身子一凉,被子被人掀开,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他也能明白了。
鸡皮疙瘩迅速占据他全身的皮肤,强烈的羞耻感让他恨不得跳起来掐死许自慧,但一想到安筠,他还是忍住了。
隐隐的,姚一鸿已经不相信许自慧了,说不出原因,只是之前见姜翼时,许自慧给他的感觉就有点不一样了。
他若醒来,殷成锋势必会提早带走安筠,在没想到办法前,他不敢让更多人知晓此事。
姚一鸿已经能清晰地感觉到许自慧手指的位置,他忍住想杀人和发抖的冲动,默念九九乘法表,企图转移注意力。
“没脏,那你继续用着吧。”许自慧掀了一下又马上给他盖了回去,把被子重新压到他身上,快步离开了,走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简直就是新版胯下之辱!姚一鸿握紧了拳头,决心要让殷成锋付出代价,如果能顺便的话,就把许自慧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