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他恢复了一下情绪,对着楼清漪说道:“哦,我们还得继续方才的谈话……”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们费尽心机地将你弄到这里来吧?嘿嘿……”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
他话到了嘴边,屋子的门帘被人从外撩了起来,竟是方才那个家丁去而复返。
男人急忙迎了上去,两人在一起低声嘀咕了几句。
男人的脸色越发地阴沉起来,家丁先一步走了出去,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木塌上的楼清漪,悻悻地道:“今日看来时机不对,等我忙完了外面的事情,回头再同你说这些事。来人,给她换身新衣服,穿戴整齐,伺候好饮食,莫要怠慢!”
“是是是……”门外等着的两个丫鬟连忙进门连连答应。
男人一甩袍袖走了出去。
……
紫陵县南门,守门的兵丁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城门外。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后面跟着三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三个男人。马车前后各有一匹高头大马,马上各有一个年轻人,前面的那人眉目如画,简直比女人还漂亮。后面的年轻男子
不仅是兵丁们感到蹊跷,百姓们更觉奇怪,有好事者跟着马车一起往城里走,纷纷议论。
马车在前方一骑的带领下直接向县衙走去。
两炷香之后,紫陵县县令褚治行脚步匆匆地从后堂迎了出来,昨夜一夜风雨,他在后宅之中同新纳的小妾胡氏也是一番云雨,本想睡个懒觉,却被衙役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褚大老爷心情很郁闷,黑着脸,顶着黑眼圈走到了前厅。
看到陈唱和王嬛两个年轻后生,褚治行厉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闯进县衙?”
“还敢出手打我衙役,要造反不成?”
褚大老爷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可是,等王嬛表明了身份之后,褚大老爷顿时两脚一软,腰也感觉酸了,伸手狠狠打了报信的一巴掌,将责任推到了这个倒霉的衙役身上。
陈唱口才极好,片刻功夫便把一桩案子说的清清楚楚,褚大老爷脸色一沉,自己治下竟然出了这等事,而且还被当今皇上的外甥女发现了,这还了得?
若是不惩治那些泼皮,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升堂之后,他狠狠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问:“尔等三人,还不如实招来!”
那车把式见大堂之上三班衙役拄着水火棍,威风凛凛,先是一惊,但虑及这是紫陵县衙,而不是江陵,自感到被陈唱和王嬛摆了一道,心中不忿,便借机叫起了撞天屈:“青天大老爷啊,小的实在是冤枉……”
高个子、矮个子也齐齐喊冤。
褚大老爷眉头一皱:“本县在问你们话,你们不予回答,反倒是喊冤。哼,若是再这般无赖,休怪本官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