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喝到这里,宋江将那酒坛子提过来,咚咚咚往嘴里灌,喝完之后,将那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上一扔,又喝道:“快快拿酒来!”
宋江吃这一吃,又是两坛子下去。
他回到桌边,看着满桌子山珍海味却毫无胃口,他站起身来,又来在窗边,看着天色暗沉,漫天飞雨,不禁悲从心上来,嚎啕大哭!
这哭完之后,又似乎清醒了一些。
“想我宋江饱读诗书,江湖中人也称我为及时雨,绿林中人见我,哪个不是毕恭毕敬,即便是那西门庆也极力邀请我上山去做一头领!
虽留得一个虚名,目今却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
但我宋江又如何能寄人篱下?造反这事情,那西门庆做的,我如何做不得?他再能干,莫非比得过那黄巢不成?”
看了一眼那滔滔江水,那宋江顿感意气风发,便是又大喊道:“小二,拿笔墨来。”
待那小二将笔墨拿来,宋江便提笔研墨,在那客栈一片大白墙上洋洋洒洒写下几行大诗: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宋江写罢,自看了大喜大笑,一面又饮了数杯酒,不觉欢喜,自狂荡起来,手舞足蹈,又拿起笔来:“郓城宋江作。”
写完之后,又是哭笑忽哭,一直将这整张桌子上的酒菜都吃完了,这才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去。
在雨中也不知道淋了多久,宋江便是随意找了一家客栈歇息。
不得不说,宋江的确是做大事的人,手刃三个人却依旧是镇定自若的睡起了大觉。
话说宋江前脚刚走,那济州知府便也是带着师爷来到望江楼,打算一边观江景,一边饮酒赋诗。
不过当他来到第八层上时,却见这本该一片白净的大墙让人题下了四行大诗,而二人读完之后更是骇然,忙将那望江楼老板叫来,询问那作诗之人!
那老板赶紧找来小二,小二却是道:“那人吃完酒放下一锭银子就醉醺醺的走了,肯定走不远……”
知府眉头紧皱,对身后师爷喝道:“赶紧让何涛带着这小二去抓人。”
话说这宋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杀了三人还能镇定自若的睡大觉,不过就当他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已经让那衙门的人给围了起来。
宋江大怒,喝道:“呔,我乃郓城县押司宋江,你们竟敢不请自来?”
那为首的何涛喝道:“呔,大胆宋江,我乃是济州府缉捕使臣何涛,你竟敢在望江楼上题下反诗,抓起来!”
“啊?”
话音刚落,不等那宋江反应过来,七八个公人拿着铁链大杖一同上来,便将他五花大绑起来,如同挑猪一般挑着来到了那济州府衙门。
话说这何涛在原本的轨迹之中是那济州三都缉捕使臣,在为晁盖吴用智取“生辰纲”后,他奉命缉捕,在其弟何清的协助下,捕获白胜,追出晁盖等人。
当派兵进行搜捕时,被宋江向晁盖等通报消息,他前去时被阮氏兄弟活捉何涛,割掉两耳,这一世却是他亲自捉了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