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琴发信号,派机动部队来!”许博然先对技术员叫道,然后披上防弹衣,握着步话机吼起来:
“1班继续压制道路右侧!压死!”
“2班3班,听好了!”
许博然猛然站起,扬手前指,咆哮道:“跟着我!进!”
沈如松听到了排长命令,他立马收起两脚架,直接喊道:“2班的!跟我来!反身!前进!”
不需要多说,2班的九个人拉成了散兵线,二二三三交替掩护,压低身子钻进荒草地,比起不得不瞄准了再打以节约弹药的敌人,复兴军士兵弹药非常充裕,仅胸挂就插有5个50发无壳弹弹条,用75步的老兵更是会见缝插针带8个30发弹匣,保证了旺盛的突击火力。
沈如松半弯腰疾步快走,杨旗位于他的左后方,两人互相负责一个扇面,见到一丝动静,两人便举枪连射。
“停火!”沈如松压下杨旗晃高了的枪口,头也不回地喝斥道:“不要连射!打三连发!”
两个班十七个人一左一右形成了钳子,无人机盘旋地越来越高,不断报点,试图打冷枪的敌人被检查地相当明显,得到了大略位置,士兵们就直接冲那个方向一通狂扫!
荒草地打的起火,沈如松开始奔跑,任凭锋利草尖割过脸庞,半人多高的杂草是极其浓亮的绿,简直要滴下来般,奔跑间耳畔枪声从未间歇,80式的“簌簌簌~簌簌簌~”声占据了战场,显然1班取得了压制优势。
长靴踩过草叶,沈如松听到几丝异响,他偏过头,顺着荒草缝隙,几道黝黑人影闪过,沈如松毫不犹豫地抬枪速射!
“啊!啊!”惨叫声响起,沈如松后颈皮“嗡”地泛起无数小疙瘩,这就是暴匪的叫声么?念头一闪而过,他压下左手示意杨旗向一侧包抄,同时循着惨叫声追踪过去。
十来米而已,沈如松赶到惨叫声发出地方,他没有贴近过去,离着好几米距离微微低头看着摔倒在血泊中的暴匪,分不清性别,一身的破布条称不上衣服,褴褛破烂到沈如松用的抹布都比这个强。暴露在外的皮肤黝黑且长了大量令人瘆得慌的脓包肉瘤。
沈如松没空细看,何况这个没死透的暴民还抱着一杆老步枪,铁包木,有枪箍子弹,便是杆枪,他看了两眼当即扣动扳机,三连射收走了这个暴匪的狗命。
“乒!”
侧边传来惊响,杨旗痛叫一声跌倒,沈如松扭头欲看的刹那间便生生克制住冲动,硬是定住脖子往打冷枪的侧面看去,这一看,人高的杂草里骤然杀出个端枪冲来的暴民!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暴民疯狂大叫着,枪头前绑着一柄剔骨刀式样的利器,极近地向沈如松扎来。
沈如松瞳孔一缩,抬手便是一枪,随即闪身避过,冲来的这个敌人中弹倒地,鲜血汩汩而出,霎时染红了他的军靴。
沈如松脚踩在这人背上,他都没格外去看杨旗怎么样了,因为他晓得这种火药枪能把穿了防弹衣的壮小伙打死那才是见鬼,果然,杨旗爬了起来,愤愤地一脚狠踢过。
用脚蹬过暴民,给这人翻了个面,直对着眼神,哪怕是濒死之际嘴角吐着粉红色血沫,不,这是个裂唇,兔唇!而且鼻头还少了块,是被老鼠啃了吧!配!该!
但这个身高目测不到沈如松胸口的暴民,就这么对视着行将造成他死亡的复兴军士官,充满血丝的眼蹬得老大,憎恨的眼神比刚才的子弹更深得打到沈如松心里。
“簌簌簌!”
三发点射打烂了脸颊,沈如松漠然平举枪口,歼敌乃是他的神圣职责!他拉过肩头通讯器,说道:“戴面具!枪榴弹上特种信息素!逼出他们!!!”
“是!”
士兵们掏出全罩式防毒面具戴好,原野绿迷彩罩衣使得他们与荒草地融为一体,枪支下挂的榴弹发射器填装上特种信息素弹,射出,罐体在半空炸碎,极具刺激性的气雾在风力作用下扩散,潜藏着的暴民即便捂上口鼻或是用自制面具,也无法挡住气雾的侵蚀,只要睁开眼睛,就刺痛不已。
无人机低低盘旋过,技术员从容不迫地报出点位,1班在交替压制射击,大胆将背后交给友军,而2班3班在快速缩减包围圈,就像击毙一头头变异兽那样,人人皆是毫不犹豫地打死自不量力的暴民匪徒。
哨声凄厉响起,排长高喊道:“撤回出发点!”
“准备反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