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遇见坟墓里飘荡的幽灵吗?
少年仰望星空,看到了头顶飘忽着的鬼影,心中喃喃自语。
你听,他开口说话了,戴着它来自于八方的温暖:那是一团猛烈的热气,或者说苍穹中逸散着得流离的光已经成为了一种背景,它融入四方空间,跟所有的接触者保持着亲密的联系。
雪落得很大,有人从山野中走了出来,带着他的迷惑:
有人问过那登良楼的书生,什么才是解脱,落茗没有给试卷,而是写了四个字,丹城蔻礼。
作为上古遗传,“丹城”并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寓意,只是在中州慢慢演变成了“丹诚蔻礼”,是以为灼羽的顶尖造化之一;作为中土最麻烦的讲师,落茗向来是长篇大论不作罢休得;
那天风华提起了笔,也讲起了自己的规矩,一遍又一遍,就像是被敲烂的木鱼、发出一阵嘶哑的吼声,彼时的他安安静静,却散发着一股镇压邪祟的威严霸道。
没有什么规矩是在废墟上建立得,它需要一种习惯,是文明在默契中的产物,而它所催化的新生代自然也就成为了社会的一份子,生活在这样的境遇,甘心、亦或者说是一种负面的情绪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是冷静,反而是一种凝聚,只有在圈子中积蓄实力,才有能逃离的可能性。
登良楼不是权势组织,但它带有很浓烈的传承,这也让它慢慢得改变了中郢的执政习惯,反过来也束缚了几位荐銮者的言论自由,到如今甚至干脆选出绝色做道子,而非如今南域公认的“道德”落茗;
当然这里面有多少妥协的余地,又标码几层利益,随着登良楼慢慢失去自己的自由空间,它如今的定位和行动也很纠结,至少是不会轻易开口得,当代而言除了道子次道子以外,已经没有普通弟子或者长老、客勤能够随意走动。
只有天骄才不会犯错。
说到这登良楼的规矩似乎严苛了些,中州的局势在这种博弈之下变得十分凶厉,它浑身缠满了绷带,在乱世之中好似靶子般左右不清立场,没有发挥出作为顶尖大势力的能力;
作为中土第一楼,它历史悠久,没有人知道它是为何而建,又出生于哪里,这座华美的楼阁就像是殷墟的白虎阙,它本身并没有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一代又一代的反动势力将它保存,继续发挥它的能力,作为这个城市的象征。
登良楼如今更像是死牢笼,天赋异禀哪怕是天纵都无法顺利结业,庞大的势力失去了对外的影响力,这是一场不言而喻的危机。
天地间落了一场磅礴的大雨,它就像是道轻飘飘的帘子,遮蔽了旁观者的视线,道袍在其中行走,他漫无目的、跌跌撞撞,就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在彷徨中进行着自己的学习。
翎……
风铃响了。
厚重的乌云被渲染得沉重,满世界飘着淅沥沥的雨,在这破旧的城市之中没有任何的生机,于基建之下埋着一层幽灵,他们伸出了自己的腿,在这荒漠之上游行,它们似乎被抹杀了意志,于昏睡之中进行着自己的执念。
你能告诉我,那古老的寓言中续写了怎样的未来呢?
这里是乱葬岗,生命气息凋敝,但生灵众多。
你会在这吗?
若是彼此遇见了,我又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道袍打着伞在那灰蒙蒙的雨夜之中,慢慢他的身形看不清了,化作了一团阴阳,黑白羽衣经过,将他们捧在手心之中,他的视线并没有垂下,却看到了许多精彩纷呈的未来。
女巫开口了吗?
道德站在万家灯火照耀不到的地方,目视这一丈青的百鬼夜行:
作为一种契约,这里的生命需要贯彻自己的理想,借此逃离地心的引力,可渐渐得他们发现,自己终究是逃不过自己的俗念欲望,最后陷入这泥塘之中逃不出去。
彼岸恶毒吗?他给予了万物一个表现的机会,让自己将希望点燃至熄灭;
可它又仁慈吗?逐明之眼比任何人都清楚它们的弱点,长者居高临下得布局,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得。
落茗打着伞,大雨倾盆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远处的小乞儿似乎听到了蓄水层的涟漪荡漾,他就像是阴影中躲藏着的蛆鼠,惊恐万分。
他已经失去自己的名字许久了,但现在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得爬了出来,带着让他窒息的曾经。
滴答……
落茗止步,伞面的水流顺着垂落,他直视黑夜,回想起了断片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