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大地狼烟四起,唯有一些偏远的小村庄还能保留些净土。在秦河的一条小支流边上有一个小村子建立,炊烟渺渺童声欢笑,村人守望相助民风淳朴,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一派自然景象。
这里的房屋建筑大都一样,只有村中心的长老院和入山口的当铺显得有些特殊。当铺看起来有些峥嵘,有着一股野蛮的气息,不过它的主人却没有那么的魁梧剽悍。
“哒哒。”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胖子用胖乎乎的手指打着算盘,些许是无聊了些,这沉香珠发出的声响很是动听,起码有了韵律。
这间老房子有些年头了,薛晨一个人守这里也守了数十年,门前的那水墨大字“当铺”也流传了几代人了,不过要追究到是哪个祖宗的话那还真的挺为难的。
当铺生意不是很好,但是薛晨也不靠这个谋生计。每每兽潮之际当铺都首当其冲,薛晨战斗起来可不受那肥肉的影响,一直以来他们家都受到村人的敬重。
“啊~”薛晨伸了个懒腰,一个穿着兽皮的少年出现在他的眼帘,他把兽骨放在他的桌子上面无表情。薛晨打了个哈哈,这少年是当铺唯一的常客,虽然不说话但是薛晨自认为两人感情还是不错的,起码每次篝火他都会递来一个烤猪腿。
“你老是这么玩不行啊,你要是出差错了乐妹妹不伤心死?”薛晨嘴上不着调却没有取笑的意思;他看了看兽骨的品质给出了银两,他这个当铺有直接交易的权利。
拿了钱少年没走,他在当铺里那挑选了些女孩子的饰品和小零食,将得来的钱又还去一半。看着少年薛晨淡淡一笑,写了个折扣价还了些对方,随后又打着算盘拿起毛笔在纸上记了一笔。
买了东西少年也便离开了,而对方这一走薛晨也没事,他勾搭着对方的肩膀出门,随手将这当铺关上。关当铺倒不是防村民,只是店里有些东西见不得光,也怕小鸟随便啄啄;而有些东西是当在他这的,他没有处置权,坏了不好交代。
村子规模不大,但山清水秀得怎么都看不厌。秋收后难得闲一闲,几个老头在那里端着茶,下着棋,一把长胡子一顺到底,谈笑风生。薛晨在那里坐下一观棋局,你来我往好不激烈;不过相对棋局他还是更在意那少年,来时他便和他分开,安静地坐在一个老者身后,看着身侧的少女难得的面部有了些表情。
薛晨在那里打着哈哈,少年看起来营养不良,干瘦,不过每次狩猎他都一马当年,是村里第一勇士。他们是五年前来这的,那天天下着大雨,雷声阵阵,村里人早早地就歇了;那时少年看起来也就九岁左右的模样,他怀里搂着个小女孩,两人都身受重伤,少年身后更有被天雷灼伤的伤势;半夜他们来临要不是猎犬狂吠叫醒了几个长老,他们可能就死在了那晚。
两人来历不明但是村人没有歧视,他们被村长收养视作后辈。村长子嗣在当年的村子迁徙中被杀死,老而无后一直是一个伤痛,在村人有意无意的言语中少女拉着少年认亲,那天后老者宴席全村,并给他们取名为震安,霜康。
相比于震安霜康更受村人的欢喜,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之姿但她也称得上面容清秀,又十分得乖巧孝顺,故而村里长辈都十分喜欢她,平辈中人缘也不错。
接了震安的礼物霜安笑笑,从小到大只要有震安狩猎有收获她就会获得这么一些小物件,这其中大多是吃得,难得今天送了个小香囊。
“唔~没有糖好吃。”霜安吐了吐舌头,那俏皮的模样让得下棋的老者哈哈大笑,“上次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要送点实用的,怎么,一转脸小妮子就忘记了?”
“爷爷!”
“哈哈哈,爷爷错了,错了!”老者畅怀大笑,这局棋已经落了下风,被压制得死死地,再下去就难堪了。
“不下了不下了,吃饭!”震宇拂乱棋盘起身,而看着耍赖的震宇对面的老头心中也有些宽慰。随着两个孩子长大村长的心结也慢慢解开了,起码不会每天看着黄昏郁郁寡欢,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老兄弟看着也放心了。
这几天入冬,兽潮也会多一点,震宇走了震安却还有事情,他被几个少年叫去讨研村庄的防守。震安在这些少年中有很高的威信,几个中年户头对他也给予了厚望。
几个壮汉拿出了村庄周围的地图,都是当年来到这里几个老头亲自绘画的,这几年他们又去慢慢修缮,扩大,此时已是十分的壮观了。每年兽潮都差不多,一通布置下来午饭也就到了,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午饭几个少年去村中心的比武场比比力气。
这样的事情几个长老也是允许的,只要不拿武器怎么来都行;当然,从小玩到大的他们也不会用猎杀时的功夫,就是比比气力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