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舟这般解恨一说,司空野渡和各路尊王皆只得向楚鸣乔请罪。而在众人的恳词当中,仿佛也是非要求得一死不可。
楚鸣乔却是急了,便见他当即起身下堂来说道:“诸位乃是神遂宫的顶梁支柱,你们都寻死去了,那神遂宫还有何复兴希望可言?”
司空野渡等人却坚称自己罪不可恕,非以此法不能服众。
楚鸣乔自是不能同意,闻讯而来的独孤凝亦觉得此法不妥。在他夫妻二人的坚持下,司空野渡和各尊王便又“求死不能”了。
向晚舟见状自是难掩失落,便站出来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们若服罪,自有人能顶替上来。但教主若想网开一面,就必须要将其降格处置,否则遗患无穷。”
楚鸣乔颇是犯难,独孤凝却上前说道:“楚鸣乔是神遂宫的教主,一切自该由他说了算,大家若就此争论不休,实非决事之道。”
独孤凝始终是神遂宫的少宫主,她这般一说,在场竟无一人敢再出声辩驳了。
“既然少宫主也这么说了,此事我便全听教主安排。”向晚舟说道。
却不待楚鸣乔开口,司空野渡已经向他跪拜下来恳求道:“我等犯下此罪,实在罪不可恕,无论教主如何惩处我都欣然接受。但此事乃由我一人起头,其他部众都是受我指使,所以我恳请教主严惩司空野渡一人,至于其他人等,还望教主能从轻发落。”
司空野渡有心护佑各路尊王,那些性子刚烈的尊王又岂肯独自安生?便见他们纷要将事情往自己一人身上揽,仿佛这样就可叫旁人脱责了似的。
但他们越是这样做,向晚舟就越是觉得愤恨,毕竟这群人之中约有半数都曾是他的直系部属。而从另一个角度看,向晚舟也总觉得司空野渡并非这般心胸豁达之辈。
楚鸣乔见着众人又要乱成一锅粥,便也心下烦躁道:“我即刻颁布惩处办法,此事就以此为准,再不要议论了。”
或是独孤凝有言在先之因,又或是少见楚鸣乔气愤之故,等他把这番话说出来后,在场便要鸦雀无声了。
楚鸣乔见众人皆不敢再说话,便按着自己心里所想把处罚司空野渡等人的内容说出,大致是罚没司空野渡及各尊王一年俸薪,并送神谕长老处罚抄宫规一百遍。除此之外,各自需亲自登门与向晚舟赔礼道歉,天王所属仍要划归右护法统辖。
不管众人对这个处罚是否满意,大家都不敢再作声了。如此一来,事情也就照着楚鸣乔的意思去推进。
楚鸣乔知道此事关键乃在于司空野渡和向晚舟之间生出了隔阂,便希望他二人能够和好如初。
“我和少宫主初次归来,今夜便设个家宴邀请左右护法同饮,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楚鸣乔说道。
司空野渡和向晚舟俱知他的用意,便只好点头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