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却是司空野渡站出来问道:“那教主早前可向徐专使下过外出命令?”
楚鸣乔默了默,便点头说道:“我与少宫主外出时,确曾交代徐专使往八方城送罢战函去,但彼时八方城已经覆灭,他亦是无功而返。”
徐专使是教主专使,他若抵达临安,必定要在最近的钱塘营驻足,所以他是肯定见过马朝东的。如此一念,群雄便就咬定此事就是楚鸣乔所为。
楚鸣乔百口莫辩,司空野渡便提着双锏指着马朝东质问道:“此事对神遂宫及楚教主皆是重要非常,说,可是有人在背后胁迫与你?”
一众尊王皆是不约而同的望住甘棠来,但马朝东却摇头说道:“徐专使来钱塘营的事情,我部人马悉数知晓,而他转交药物,亦有多名弟子在场经手。”
一众尊王却恨这钱塘营主为何不敢自揽全责,而性子最急的韦陀天王更是提剑上去责打与他。若非楚鸣乔出手相救,只怕这马朝东非要被韦陀天王当场杀死不可。
“月前我曾率群雄亲去钱塘营调查,许多证据我们已经掌握,你也休想杀人灭口了事。”甘棠冷道。
语罢,甘棠便把调查结果文书及临安府的调查卷宗一并交出来,众人一看,便皆要知他楚鸣乔再难洗脱嫌疑了。
司空野渡看罢卷宗文书,便气恨着将双锏压在马朝东颈上喝道:“此事关系重大,你若是有半句编造,我定把你打成肉泥。”
马朝东自是战兢不已,但即便如此,他亦只坚称自己所讲一一属实,绝无半句捏造。如此,群雄便又要望住楚鸣乔,却看他还能作何解释了。
司空野渡见马朝东抵死不认自己所言有虚,便只得转而向楚鸣乔问道:“教主,恕属下冒犯,请问此事到底孰真孰假?”
楚鸣乔自是不解,一众尊王更要诧异,但司空野渡却跪地说道:“非是我不信教主,但此事事关我神遂宫名声,我也需有个底。无论此事与神遂宫有无关系,我们都不会叫神遂宫有半点损失,大不了就是与他们大干一场。”
司空野渡此话一出,八尊王皆是群情激动,仿佛即刻就要和这场上群雄来一场淋漓厮杀了。
在场群雄岂容神遂宫的人马这般狂妄放肆?随着甘棠一声号令,场上各派人马悉数要和神遂宫对峙起来,若非本然方丈率着其他少林高僧相劝,只怕这总盟又要兴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楚鸣乔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亦不想神遂宫就此和群雄大打出手,如此他便叫住部下来。
但石峰老人却觉得神遂宫处处受掣,便要求甘棠和常胜之一定要将恶徒当场绳之于法。可是石峰老人想的倒是简单,群雄能否当场缉拿住楚鸣乔还是一说,就更莫论神遂宫各部的抵死相拼了。谁会为了别派恩怨而付出这么大的流血牺牲呢?
甘棠于是问楚鸣乔是否认罪,楚鸣乔只称自己不曾做过那些事情,自然不愿受此罪名。
“你我曾同出于云台山,我亦知你非是大奸大恶之徒。只是现在各项罪证都指向与你,你再解释也无法服众。”甘棠说道。
楚鸣乔默了默,便说道:“此事非我所为,我自不会受此无端指责;既蒙冤屈,便就有真相所在,我且去将之调查清楚就是。”
甘棠摇摇头,常胜之便恨道:“此事已成定论,你也莫想就此开脱延误。”
石峰老人亦狠道:“你此举一下害死我莲花堂百余号人,武林岂能再容你存身?在场亦有临安府衙之人,必也将今日调查结果结案处理。到时候不仅你楚鸣乔,就是整个神遂宫也难有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