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幕池于是邀请萧让一同享用菜肴,罢了又问他是否还有新的发现。
萧让通过拜读这些秘闻奇谈后当然收获颇多,但有收获却不代表他就能从中受益,因为这些书籍除了讲述了赵氏隐主的来源起灭之外,本质上并不能给他身世之困带来多少证实或证伪的帮助。
花幕池只默了默,便又问起这个包袱的详细由来。萧让于是把乐天的传话如实相告,而花幕池细将前后推敲一番,遂也要有些诧异起来。
萧让见花幕池这般谨慎投入,便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萧让不过是寻常百姓一个,跟这所谓的隐主根本沾不上半点关系,我们都没有必要再费时间去找寻这些了。”
花幕池却摇摇头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可以忽略,但是有一些却是必须要弄明白的。此事既然关系到你的身世来历,自不可儿戏对待。万一事情查来属实,你辜负前辈保你事小,引来朝廷灾祸事大。”
萧让默默思索一番,便也觉得此事不可再随意对待了。
“萧让,你相信我么?”花幕池望着萧让凝重的问道。
萧让使劲点点头,便又恳切答道:“信,幕池说的一切我都相信。”
花幕池见萧让这般答复,便一五一十的帮他细致的分析起来。首先是萧让拜入云台派的时间,按萧让先前所讲,乃是于他五岁时被甘清带上云台山的,只是当时他还太小,根本不知道萧氏村落遭遇了瘟疫,更不知道自己这一去云台山就再也回不得家乡了。
其次是萧让被甘清带走时,他的父母是否向甘清转交过什么物件。可是萧让本就是柄中被带走的,哪能记得住这些细节?况此事已然过去十数年之久,就算他当时看到过什么,恐怕这记忆也早已被岁月所消磨无存了。
最后是萧让进入云台派之后的际遇。若依萧让所言,不仅师祖甘清对他格外关照,后来的继任掌门也对他颇为器重,显是顺风顺水状况。
“那么这里面的字迹可都是甘清所写?”花幕池最后问道。
云台师门内堂上的一对楹联乃是甘清亲笔所写,萧让看了十几年,自然记得甘清奇特笔法。若以此比照包袱内的寄语书信,却是如出一辙的。
萧让点点头,便说这确实是云台师祖甘清的笔迹。可是花幕池却转入后堂取出一封信笺来说道:“这是当年群雄围攻云台派之前,甘清发往诸派的清澄书函,你再比对一下为妥。”
群雄围攻云台派恰恰发生于甘清救回萧让后不久,而甘清亦因此事积下心疾,不一年内就撒手人寰了。他这封清澄文书,自然与交代萧让身世的寄托信笺属于同一时期所写,行文笔迹自也最为趋同。
萧让照着花幕池的交代再细细比对一番,罢了才有些失望的说道:“确实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