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幕池却摇摇头说道:“你的身份已经确认了是赵氏隐主,虽然族系人马多被杀戮殆尽,但始终会被朝廷视作一大隐患,到时候恐怕你有心快意江湖,江湖却再无你容身之处了。”
萧让知道花幕池的意思,便恨道:“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隐主,也不愿去招惹朝廷的人,难道这样也要不得安宁?”
花幕池便上前安抚萧让一番,待得他不再那么气愤时,花幕池才开口说道:“萧让,你知道其人无罪怀玉有罪的道理吗?”
萧让当然知道这个典故的意思了,而将其与自己情形比较,却也正是相仿模样。
“赵氏一族经六代发展,早已遍布大江南北。赵昚当年虽然灭了他们在大同的族部,但仍有无数旁系可能会被重新拥立出来,所以这场暗杀行动至今仍未停止,而皇帝接位时也必定会将这个秘密代传下去。”花幕池警惕说道。
萧让却似乎对此总也不太上心,便只负气说道:“那我就和幕池一起归隐,反正碧霄宫远在域外,他们也找不到我。”
花幕池点点头,但旋即又迟疑道:“此事关系重大,你需得想明白了。你留下,恐要招来无穷麻烦;你若离去,还会有许多隐主旁系之人要受诛杀牵连。”
萧让心下一紧,便觉得此事远非自己去留就能躲避的了的。
“这些年隐主失传,那些赵氏旁系也都更换迭代,只怕根本就没有掺和任何的事情。如果他们因此而遭受致死清算,我又怎敢逍遥独生?”萧让含恨说道。
花幕池亦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才说道:“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结尾,否则你及你的族部都要永世受到无辜株连。”
“那我该怎么办才能化解这样的危急局面呢?”萧让问道。
花幕池亦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仍未有何头绪。只不过她又提点萧让道:“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既然是赵氏隐主传人,就必须要站出来但当和抗争。不管多苦多难,我亦一直随你左右。”
这或许是萧让此来听到的最为感动之语了。但联想到自己无端端的成为朝廷敌视的赵氏隐主,又无缘无故的惹来这般困窘局面,萧让亦要苦恼于心了。
二人于是默自沉思,楼内便也呈现出久久的平静来。
终于还是萧让先开了口说道:“此事若然要因我而起,自也当由我去抚平。我现在正好担任武林盟主一职,便可趁机去查到底是何人何处在执行此项刺杀任务。”
花幕池听得出萧让话中意思,但她却似乎并不赞同萧让的办法,因为他就算对这些遂行暗杀之人进行阻挠破坏,仍旧只是治标不治本的事情。
“此事根源在于朝廷之上,你阻断他一人,便有更多人会冲着悬赏来办此事。若不于源头处解决,恐怕永远也无法断绝此恨。”花幕池严峻说道。
萧让亦知其中要害,但他只是武林中人,又如何能干预的了皇家事务?况且就算他接近了当今皇帝,难道就能凭一张嘴去说服对方放弃对赵氏隐主一脉的诛杀吗?很显然这些都是异想天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