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无刃点头,然后她继续说:“还有在通往连晓春住时,要通过一座桥,桥下有条人工的池子,池子里面养着一只大龟,这只大龟认主,不是拈花宫的人就会扑出来咬人。”
“还有……连晓春住的地方和其他弟子不一要,她有属于自己的范围,四周都布置了阵法,据代晓夏说,她的阵江得郑芳盈真传,我不了解阵法,但如果没有代晓夏带路,却没有自信不惊扰任何人就能离开。”
殳无刃无声地打开扇子,轻轻地摇动,只是略做沉吟,最后得到了一个结论:“也就是说,要么这本就是拈花宫监守自盗,连晓春根本没有失踪,她只是藏了起来,然后给拈花宫一个构陷我的借口。再就是……带走连晓春的人是拈花宫,或者尤其熟悉拈花宫的人。”
安陵松响亮地打了个响指:“没错。你看这个。”
说着,指间就多出了一片墨绿暗色的布片,殳无刃接过布片,先是前后看了看,然后又放到鼻子闻了一闻,跟着眉毛突然一顿,又拿到眼下仔细观察。
安陵松看着他的神情,不由跟着往前一凑,两的侧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你发现什么了?”
殳无刃脸微微往旁转了一下,近距离地看着她烛火下的脸,嘴角突然往旁一边,唇在那白嫩的颊边轻轻一刷。
原本是想看她娇红着脸,嗔羞地瞪他,结果,刚刚之间的气氛还是桃花四飘,现在她又变成了一根木头桩子,所有的思绪都在那块布片上了。
世间人都认为女子纤细易敢,他怎么就遇到根木头呢?
“啊,这上面有血。”安陵松惊喜于这个发现,可是——
“有血,但也不知道是谁的血啊,要是有DNA技术就好了。”她把布片拿回了手里,本来布片一片墨绿暗色,再加上灯光不足,她之前根本没有这一发现。
可是就算现在发现了,用处也不大,顶多就能说明——
“连晓春房间里的衣服全都是年轻姑娘喜欢的浅色与艳色,没有一套深处,我们大致可以认定,这块布料不是连晓春的,那么就是外人的,而这个很可能和连晓春在她的房间动过手,但动手的动静绝对不会太大,如果是动静过大,房间也不会太整齐,那样的话郑芳盈不会没发现。这便又说明对方实力在连晓春之上。”
她顿住,殳无刃便接着她说了下去:“连晓春一直是郑芳盈的得意弟子,在拈花宫除了郑芳盈,恐怕没有人的实力会在她之上,可是如果是郑芳盈要抓连晓春的话,根本不用动手,只要一个命令就可以了,便也没有了这块布片,所以……”
“所以,这个人很可能不是拈花宫的人,但却时常出入拈花宫,对这里的阵法极其熟悉,甚至连晓春跟他也相当熟悉,所以才会让他有机会进入自己的闺房。”
安陵松给问题下了最后的结论,而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默契让两人同时看向对方,会心一笑。
“我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安陵松说。
“我也有了。”殳无刃说。
“但我们缺少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很难让这个人认罪。”安陵松现出苦恼之色。
殳无刃把布片又拿了回来,重新观察,眼底有着一抹莫测高深的痕迹:“也不能说完全不可能,其实刚才我看到的不止是那小点血迹,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