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青奇怪道:“你如何这般快就回来了?”
春燕进了屋子,身后还跟着一人,正是赵期。
“奴婢才出的院子,路上就遇到表少爷了。”春燕道,“表少爷说他正也要往院子里来,奴婢便给带回来了。”
赵期已然毫不见外地落坐于梨木雕花园桌前,喜鹊也熟练的上前倒了水,然后同春燕一起撤出了屋子,留他们两个人。
这一切做得行云流水般顺畅,仿佛便该如此一般。
赵期喝尽了一杯水,抬头见锦青神色茫然地盯着自己,眉头一挑:“妹妹如何这般看我?”
锦青瞬间回神,眨了两下眼睛:“吴府的事表哥都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我对外说那是我私下养的。你的侍女来回都很小心,只被陈别撞到过一次,他其实心里也不是很确定,这回也算是拼一把。我一出面他的计划根本就无法实施了。”
锦青心里松了口气,可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把这里所想问出口,赵期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
“你……”
锦青打好了腹稿,刚一开口,未曾想赵期也同一时间开口,两人一下又愣在那。
赵期眉眼带笑:“妹妹想说什么?”
“不知表哥,可有这几日裴府的消息?”
锦青这话一问出口,赵期便立刻收了笑,目光沉了沉,只静静地看着她,反问了一句:“妹妹觉得,我一个权势被架空的世子,连一个阙城都弄不清楚,如何能知道京城的事去?”
赵期的反应与目光让锦青莫名一阵寒战。
她也知道这事以赵期的能力十之八九是丝毫不知的,但她不知道为何,就是想问上一句。她也不需要回答,只是自己心里空浮,想找人说上一说罢了。
这汗毛倒竖地感觉来得突然走得也快,锦青立马升上一股委屈与恼火。
“我不过是问一句,你不知晓直接与我说便是,何必阴阳怪气的?”
她越说越觉得委屈,语气娇嗔,眸中似有水色,一时之间令赵期心神俱乱。
“我……”
“你不必说了!”锦青怒视他,“我看你也不想同我说话,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扰表哥休息,你赶快走罢。”
这一出真是弄得赵期有些无措,他与锦青对视了一会,最终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哪有不想同你说话了?只是有些事,妹妹一直不予我回应,我也不敢随意说出口。”
锦青皱眉,觉得这人反泼她水:“我什么时候不予你回应了?”
“今早我也问过妹妹是如何看我的,妹妹可说了?”
锦青沉默。
赵期默默看着她,可他终究还是心软了,也不打算要回应了,却听锦青道:
“表哥是我,莫名就为之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