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谨言知道,她对于大梁的事情,绝对没有安子墨来的了解。
所以这种情况下,她自然选择,乖乖的听从对方的安排,因为只有这样,他们躲避危险,顺利脱逃的机会才会无形之中增添上几分。
因此崔谨言没有乱支招,而是很配合的点点头,安安静静的钻进了车厢里静等着。
而期间安子墨悄然的去探查了两次,当意识到时机成熟后,他立刻悄无声息的,带着崔谨言就连夜离开了这个小镇子。
接着安子墨更是没有向着通往辽东最便捷的官道走去,反倒是七扭八歪的,故意找那羊肠小路行径而去。
这般一通的绕路下来,在夜色的掩护下,就连仔细记着路线的安子墨,都微微有些发晕,四下辨别了许久的方向,这才继续前行而去。
可想而知,本就跟丢了人的宋岭,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将崔谨言和安子墨从新寻到,那自然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因为知道,有大内高手尾随着,随时都可能追上他们,进行迫害或者是攻击。
因此游山玩水的心情,安子墨和崔谨言实在是没了这个兴致,因此虽然是个小驴车,但是赶路的速度到是骤然加快了不少。
所以在又过了一月有余后,历时耗去足足三个多月,崔谨言和安子墨总算赶赴到了辽东地界,算是彻底回了离别二十载的故乡。
就见安子墨在心情感慨良多的,足足在辽东地界上站了稍许后,这才隐晦的将热泪微微擦拭掉后,笑着对崔谨言说道:
“二十年了,如今从新踏入辽东,我安子墨也算是回家了。只是咱们一路绕道而行,此处离着辽东王府可是有着不断的距离,而且我若猜的没错,那些大内侍卫寻不得我们的踪迹,必然早早的在咱们通往王府的必经之路上,做最后一波设伏。所以贸然回去,很可能会遇到危险,咱们得调些将士,守护在侧才能安然无碍。”
崔谨言反应也是不慢,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道:
“子墨,难道你是想先带着我去军营不成,不过也是你辽东有三十万大军呢,随便调出百十来人,根本对于你这个世子来讲,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到时有这些将士护卫在侧,就算是大内高手也不敢在对咱们随意出手了。只是王爷也在军营内吧,莫非你真要带去去见你父亲啊。”
这安子墨的父亲,那就是崔谨言的公爹,别看她在自己这位夫君面前,到是大大咧咧,很不拘小节,但真是去长辈,她心里难免还是会紧张的。
而安子墨瞧着,向来嘻嘻哈哈的崔谨言,竟然也露出这般紧张兮兮的样子来,他顿觉有趣的,不禁打趣说道:
“夫人难道没听说过,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这句话吗,而且我的谨言,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我相信父亲瞧见你必然是会喜欢万分的,他不会刁难你就是了。”
辽东王那是什么身份的人,连大梁的皇帝,都对他忌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