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多了。
叹了口气,她颇为无奈道:
“左不过是想出去,在院子中走走,我近来有些胸闷,听你的意思,眼下天色不早了,在周遭走一圈,也不打紧吧?
祭司大人,不知你能不能看在我近来认真教授手下帮您按摩的份上,陪我散会儿步?
时间不用多,半个时辰足矣。”
予修:“......”
“诶呀,你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日日被关在这儿,难不成还能同外边暗通书信不成?我是真的想走走,再在这儿待下去,我都快抑郁了。”
...说得也有道理。
总归她总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出花儿来,不过是在府中散散步,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如此,本座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姝歪头浅笑,“多谢。”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密室的大门,穿过里屋,予修很自然地带着她便往后花园的方向走。
“唔,即便是暖风,这空气也是香甜的。”
这么久了,白姝总算是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哪怕灯笼只有微弱的光,哪怕四下她什么也看不清,内心的雀跃却溢于言表。
予修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不过是出来散个步,就这么开心?”
“那当然啦!”白姝很是笃定地点了点头,“你没有闻到,我身边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吗?”
“是吗?”予修警惕的掩面后退了一步,“是什么味道?”
白姝:“...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若想用这些手段对付你,哪里需要等到现在?我说的,是自由的味道,自由!”
予修:“......”
估摸着两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白姝放弃了与他沟通的欲望,只自顾自地,该小跑小跑,该伸懒腰伸懒腰,开心得想个孩子。
二人绕着后花园走了一圈,予修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将人,重新往密室的方向领。
白姝很是配合,脸上不曾出现一丝一毫的不悦,只是二人颇有默契地走到半路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这整日爱穿墨蓝袍子的男人,不是傅云珏,又会是谁?
“傅云珏?”
这话,是予修问的。
傅云珏负手而立,眉眼微挑之际,发现了予修身后的白姝。
“夫人?!”
“夫——”
白姝的回应还没说完,予修便眼疾手快地点了对方的哑穴。
傅云珏下意识上前一步,音量也不自然地拔高了:“予修,你做什么?”
“莫要过来!”
神色一凛,予修望向白姝的眼神像是淬了毒。
不是说,不曾同外头的人有任何联络么?
怎么,她今日要出来散步,傅云珏便恰巧出现在了祭司府上,这两人是把他当猴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