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身边丫鬟把刚买的檀木匣子递了过来,谢芮苧脸带羞涩:“还望陆状元收下。”
“给我吧。”
乔晚把手中吃剩一半的牛皮糖放到陆承安手上,另一只手则去接了谢芮苧丫鬟手中的盒子。
眼看着谢芮苧一脸不满,乔晚勾唇,伸着沾染了糖粉的手打开了木匣。
匣子里是个绣功极其精湛的香囊,靛蓝色底布,上头绣着很小的万福。
“咦,这香囊真好看。”
抓着香囊凑到鼻尖闻了闻,靛蓝的香囊立刻留下五个白色指头印。
“就是这味道太难闻,我不喜欢。”
随手把香囊丢回给谢芮苧,乔晚笑眯眯道:“这木匣子倒是挺值钱,我替他收下了。”
“你不喜欢,不代表陆状元不喜欢。”
“谢小姐……”
伸手把陆承安手中的烧饼和牛皮糖丢进檀木匣里,乔晚对着谢芮苧幽幽叹息:“怎么说谢家也是名门望族,你一个世家小姐,为了给人做妾不惜当众与男人私相授受,谢家这家教,是不是有些问题?”
当着她的面给陆承安送香囊,这女人莫不是真以为她好欺负吧?
“明知道别人有妻有子,你硬要在当中插一脚,就不怕被人打断了腿?”
乔晚转头看向陆承安:“相公,这香囊你可喜欢?”
“为夫不喜。”
“听见了吧,谢小姐,他不喜欢。”
“他不仅不喜欢你的香囊,也不喜欢你送的东西,更不喜欢你这个人,谢姑娘,你尚未婚配为何不给自己留点脸面?”
“我一次两次见你年纪小,不想同你一般见识,可怎奈你这人没脸没皮,更没羞耻心?”
“怎么,抢别人的男人,就那么让你有成就感?还是说你就喜欢虎口夺食的刺激?”
“就算你年纪轻轻便想男人想得疯魔了,那也不要找个有主的好吗?毕竟谢家还有其他姑娘,你不要脸,别的姑娘还是要的。”
活了几十年都没被人这般骂过的谢芮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瞪着一双泪眼,看向乔晚:“你说得倒是好笑,也不知是谁霸占着他人的相公。”
什么意思?这话是说陆承安是她相公咯?
乔晚深吸一口气,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和焦急。
轻轻顺了顺乔晚的后背,陆承安皱眉看着谢芮苧:“谢姑娘,在下只有一位妻子,你这等惹人误会的言语莫要再提。”
“你如今所说,只是因为有些事情你忘记了,若有朝一日你清醒过来,便知我所说一切没有半句谎言。你不该是如今这般模样,你不该是这样的。”
静静平缓心中痛楚,谢芮苧一字一句道:“待小满,小满过后你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小满?”
见乔晚插嘴,谢芮苧冷笑:“小满那日上京城会有灾祸发生,死伤无数,待过了小满你便知我说的……”
“谢芮苧,你是不是有病?”
先前乔晚虽然骂得难听,但并不算气愤,可如今听着谢芮苧这话,她只觉心头怒火暴涨。
“若你所说是真的,最先做的难道不应该是规避这场灾祸吗?你明知眼下会有死伤无数,却还在这里纠结什么真真假假?”
“你的话是真是假,难不成比那些人命更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