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谁？”莫离问道。

皇上答非所问，“都是一样的聪明，眼睛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莫离回：“奴婢不敢与皇上口中的贵人相提并论。”

皇上不看她，说：“有一点不同，就是你比她有分寸。莫离，你多大了？”

莫离回：“回皇上，奴婢二十。”

“二十岁，桃李年华啊！朕二十岁的时候，还是亲王。”人上了年纪，都喜欢回忆往昔。

莫离就这样陪着皇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香灰压好了，皇上看了一眼篆模，说：“去把莲花模拿过来。”

莫离拿回莲花模的时候，一并带回了浮生香。皇上看到浮生香，抬眼看了一下莫离，拉过她的手腕，说：“莫离，你是朕肚子里的蛔虫么？”

莫离吓得赶紧挣脱开，跪在地上说：“皇上谬赞。”

皇上哼笑了一声，开始专心打篆。

皇上也没说让她起，她跪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一直到把香点燃，皇上才拍拍手，道：“知道朕为什么不让你起来么？”

莫离低头不语，皇上又说：“朕就是想让你明白，朕说一，你就不该想二。好了，时辰不早了，朕去皇后那，你不用跟，全福跟着就行。”

皇上走后，莫离的心还狂跳不止，浮生香最是能安人心神，可眼下却对她不起任何作用。

莫离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该冒险来养心殿。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她只能赌皇上不会强人所难。

莫离魂不守舍地回了屋，稀里糊涂地睡下，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她穿戴好，径直去了太医院，赵疆在吩咐今日众人的当值事宜，莫离等了一会，暗持最先看到她，走过来问着：“怎么来得这样早？冷不冷？”

莫离摇摇头，可冻红的鼻尖却出卖了她。“走吧，进屋喝口热茶。”

“暗持，你师父呢？”

“师父要等一会才能过来，你是想问皇贵妃的事情吧？进屋，我跟你说。”

莫离跟着暗持进屋，暗持给她倒了杯茶，水是一直煮在火上的，倒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你师父怎么说？”

“师父的法子奏效了，娘娘最晚睡得很好。今天早上精神也好了不少。”

“真的？”莫离有点喜出望外。

很快暗持就泼了盆冷水，“你别高兴的太早，师父说这个法子只是能缓解症状，不是长久之计。”

“那也很好了，我去一趟合欢宫。”

莫离说着就要往外走，暗持叫住她：“哎！你急什么？”

莫离脚下不停，回头对他说：“趁娘娘现在还有精神头，我过去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