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押解着老妇人和那个领头的小混混来到县衙,差役们看着这个老妇人的眼神有些慌张,赶忙跑进去叫县令老爷。
“这是怎么回事,”县令匆忙套上官袍,赶出来一看,发现被众人押着的居然是自己夫人的陪嫁嬷嬷,当下就有些慌神,“你是何人,可知进退并不是放告日?”
秦安安愣了一下,旁边的陆贾赶忙上前凑到她耳边说:“要放告日才能过来告状,不过特殊事情也会特事特办。”
“民女拜见青天大老爷,”秦安安不慌不忙,给县令行了个礼,“非是民女不知,只是这老妇伙同这流氓,一同砸了我们村的豆腐摊,已经影响到了我们村的正常生计,好不容易才捉到此人,只能赶忙送到县衙了。”
“你们竟然私下拿人?你该当何罪?”像是捉到了秦安安话中的漏洞,县令横眉冷目,像是就要下令一众差役把他们拿下。
“且慢!”秦安安挺身而出,直面县令,“我们私下拿人,实是无奈之举!我与乡邻一同出摊,刚刚看到这流氓,我们就去找差役了,哪知就在临街的差役,等到这帮混混把我们摊子砸坏,人打上又逃之夭夭之后才姗姗来迟,这样已不是一次两次。”
说着,秦安安又对着县令行了个礼,只是抬起头来的时候,一瞬间眼神有一丝玩味:“我们不敢妄加揣测,但是村子里就靠这豆腐摊生意维系,还望老父母能体谅一下我们的无可奈何。”
“是啊是啊,我前日里去买豆腐的时候刚巧赶上,一刻钟差役才过来,”旁边路人也跟着说,“那些人太穷凶极恶了,看起来也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这个老妖婆看着有几分眼熟,不知道在哪看见过。”也有人似乎是认出了这个老嬷嬷。
“大家对她眼熟就对了!其实这老妇的身份我们也已经查出来了!她就是县令夫人的陪嫁嬷嬷!”陆贾看看秦安安,在对方点头之后,高声对大家说。
周围人一片寂静,都没想到这居然是县令夫人的人,秦安安笑笑,对着县令轻声说:“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私下拿人的另一个原因了。”
“你,你个不第的秀才,自己堪为家仆,没有半点文人风骨,怎么敢在本官面前叫嚣!”县令似乎是认识陆贾的样子,看着他双目赤红。
“所以县令大人这般无形无状,是为了保下自己出身显赫的夫人吗!”秦安安也提高了声音,嘴角噙着一个玩味的笑。
只不过秦安安内心也有些惶恐,其实他们手上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县令夫人也参与到了这件事上,只不过看之前县令的表现,秦安安决定赌个大的,就赌这县太爷并不知道自己家夫人的事情。
“你!”县令脸长得通红。
“我怎么样?我朝法度言明,允准你私自让差役做你家私兵打手?还是允准你伙同流氓对良民出手?”秦安安声音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