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挣开了他的手,睁圆了眼说:“你如今胡说些啥?今天可是我大婚之日!端木阑你最好赶快走,这可是萧青阳的地盘!”
他在这儿,必定好快便被发现了,一会儿工夫如果叫萧青阳知道了,恐怕就无法收场了。
到底萧青阳这小气劲,指不定要剁了他。
一想到这儿,明明就心急,恨不能如今立即把他给踢出去,否则的生出多少是非来?
端木阑咬着牙说:“我怕他做啥?我恐怕你以后受憋屈,怕你跟着他受苦!明明,你醒醒吧,他不是你的良人!”
明明才要讲话,就忽然听见一个阴恻恻的声响从她背后传来:“我不是,难道你是?”
明明的心跳都紧跟着漏了,面色“刷”的一下便难看了三分,回身悻笑着说:“你咋来了?不是在前院儿招待客人吗?”
萧青阳神光森森然,看着就瘆人,垂头看着她:“不来,我怕我娘子给人拐了全都不知道。”
明明抱住了他的手臂:“说啥瞎话?”
这样一个举动,一来,是为安抚萧青阳,表明自己真是他娘子不可能是端木阑的,二来,也是为绊住他,到底依着他如今的火气,指不定真要将端木阑诶剁了!
这小女人的心眼,萧青阳咋会不知道?她这点小聪明,应付应付别人还可以,想应付他?
虽然她这举动确实安抚了他好多,但他一想到,她私心中还是想帮着端木阑这不知道好歹的臭小子,这心里的火气就消停不下来。
萧青阳冷眼看着端木阑:“你胆量倒不小,敢来我的地盘上抢人?”
端木阑分毫没做贼心虚的模样,反倒坦然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缕冷笑:“抢人?这种事儿谁做的有你拿手?”
她本来,应是他的未婚妻!
萧青阳自然听出了端木阑的言外之意,神光猛然阴森三分,他还敢宣誓主权?
他的女人,也可以轮的到别的男人来他跟前宣誓主权?
萧青阳袖里的手不自觉捏起,随之恼火的一掌拍出。
端木阑一时措手不及,生生捱下这掌,抚着心口就倒在地面上,吐出一口血来。
明明面色瞬时就白了,等萧青阳恼火地说:“萧青阳!”
萧青阳却捏着她的下颌低头吻下来,不知是不是有火气,这回吻的分外的重,唇齿相依间,全都貌似闻到了三分血腥味儿。
“呜…·呜呜!”明明就是想推开,全都完全没反抗之力,这男的原本气力就完全不输她,特别是这种火气正大时,哪里可以给她留分毫的空隙?
萧青阳貌似感受到这小女人被他吻的呼吸都有一些不顺畅,才放过她,搂她腰,抬头望向倒在地面上的端木阑,嘴角揭起一缕冷笑:“没所谓的配不配,唯有我想和不想的人,你如果识趣,最好安分些。”
端木阑一对眼睛都瞬时就的猩红,胸腑里承受的那一掌再疼,也比不的心疼!袖里的手都几近掐进了手心的肉中,咬牙看着跟前的男人,心里的不甘心愈发的汹涌。
他之前无欲无求,对啥事儿都随便,因此他不在乎功名,不钟情官场,反倒在远离长安的鸣鹿书院儿放心思书,可现在,他却忽然疼恨自个儿的一无所有,疼恨自己放弃的所有!
因为此刻,他站这权利顶端的男人跟前,却是没半分抵抗之力。
更不要提与他争抢他心爱的女人。
即便萧青阳的权利来的不光芒,即便他两手满是血污,即便他这种人应该下地狱!可他依旧站权利的顶端了。
谁会在乎过程?唯有这最终的结果摆在跟前,他今时今天才看见他们间的差距,大的叫人心惊,也叫他不甘!
端木阑强撑着身体从地面上站起来,擦了下嘴角鲜红的血迹,死死地看着萧青阳,一字一句地说:“今天你要么杀了我,不然以后,我会叫你后悔的。”
萧青阳冷笑:“是吗?那我为少点麻烦,看起来也只可以对你下特工了。”
明明赶忙挡在他地跟前:“他不过说气话,你跟他计较啥?你难道还要质疑我对你的心意?萧青阳,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怎样过分?我之前放过他一回,就已是高抬贵手,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萧青阳神光阴森。
给人第一回机会的习惯都没!
明明心急的拦住了萧青阳:“萧青阳!你才说了成婚之后事儿事儿依我,今天大婚,你可知道死了人多不吉利?我全都嫁给你了,难道被他挑拨就不要你了不成?你如果当真这样轻巧的被挑拨,我才真是看错人!”
萧青阳步伐一顿,看着明明的神光幽邃了三分,缄默了一会,才抬睛寒声对端木阑说:“今天是她求情,我放过你!”
明明才松口气一样,赶忙转过身对端木阑气恼地说:“还不赶快走!”
端木阑看着萧青阳,抬手擦了下嘴角溢出的血,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就是一缕从没有过的狠厉,随之回身就走。
明明一枚心终究落下来,全身都要没有了气力一样。
但便在她转过身的刹那,看见站自己背后的男人阴森的面色时,明明的一枚心又瞬时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