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却也沉思起;“说的也是,这回端木阑的亲事儿,你送不送贺礼,亦或送啥贺礼,实际上都是自个儿的态度的表示,对端木家和皇上的态度,还是不可以轻视。”
萧青阳低头看她,面上的笑容又多了三分,柔声说:“安心,这事我自有计较的,你放心养胎就是。”
这样温柔的萧青阳,叫苏明明非常有一些不习惯……
但苏明明也挑不出错来,总不可以对他说:你不要总对我这样温柔吧?
她又不是一个受虐狂!
就是她觉的萧青阳整日这样温柔可人的模样,总叫她觉的不可思议。她实际上还是一时没适应来。
这男人现在这样抑制自个儿的性格,实际上也就是为她肚中的孩儿,这可爱的男人就是她的夫君。
明明低头一笑:“那你去处理吧。”
萧青阳温声说:“你等我一会儿工夫,我去去就来。”
捏了下她的手心,才起身出去。
追云控制不住吞了吞口水,怀疑自个今日是眼瞎了,否则咋会看见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主人的性格变好了?主人也开始走温柔模式?
那岂非他们这些当属下的福音啊!
但还没等追云感叹多长时间,等他随着萧青阳出了苏明明的院儿,便被萧青阳一掌拍飞。
“你胆量倒不小,在太太跟前提端木阑?恩?是不是觉的我如今对你太宽容了因此恣意妄为?”萧青阳双睛微咪,嘴唇紧抿,是一个威胁的弧度。
追云捂着心口爬起来,慌忙说:“卑职不敢!”
“滚!”
“卑职这便滚!”追云立即就要跑,跑到一半还耿直地跑回来:“那端木少爷大婚的事儿,究竟送不送贺礼啊?”
萧青阳全身气势翻涌,面孔冰凉如霜:“送,怎不送?”
追云全身一个颤抖,刚才在太太的房中那一幕,果真是他的幻觉,他家主人咋会对他笑!
你瞧瞧,主人的性格还是这样的爆燥,还是这样的恐怖,还是这样的可怕!
追云相信萧青阳对自个儿的轻轻一笑定然是幻觉,但他却知道萧青阳对太太的轻轻一笑必定是真的,否则这世上除了太太还有谁可以做到这样?
萧青阳教训了追云一顿,回到了屋中。
明明正半靠在软榻上闲散地看杂书呢,看见他回来便撑着身体坐起来:“这样快就回来了?”
萧青阳全身的煞气在进门那一秒就一扫而空,笑说:“小事儿,我交待一声就是了,自然快的很。”
明明倒也没有多想:“噢。”
“一会儿工夫天儿要黯了,便别看书了,当心伤眼,点着灯看也不好,你要看啥书,我给你讲。”萧青阳轻缓的抽出来了她手上的书。
明明无论想看啥书,左右都是萧青阳看过的书。
明明看着跟前这满脸温顺的男人,终究控制不住说:“萧青阳。”
萧青阳牵了牵嘴角,说:“实际上你叫我夫君更合适点。”
明明:“……”
如果之前,这男的8成就是面色一黑,凉嗖嗖的道:你叫我啥?
当下这熟稔又陌生的男人,真是她夫君么……
“夫君……”明明搓了搓脑门。
“啥事儿?”萧青阳面上的笑意更温暖了三分。
“你可不可以好好讲话?”明明看着他道。
萧青阳:“……”
……
这春节过的分外的热闹,因为去年的春节是在长安过的,明明彼时就盼着能回到湾头河过春节,因此现年过大年时,萧青阳便带她回到了湾头河。
和苏亮夫妇一块过。
萧青阳也不讲究那样多,左右明明的亲人也便这样多,他觉的只需她高兴,也不必管啥规矩不规矩的,便到苏亮家过大年也是一样的。
英子前些天已然刚才生下个儿子,一多月的奶娃,长的非常可爱,叫憨瓜。
光子对这小侄却是有些不满意:“咱们家都是男娃儿,全都没女孩。”
光子的意思自是,全都没小女孩。
憨瓜貌似感受到了自个被嫌了,非常憋屈的蹙起了小脸,唔唔咽咽的便想哭。
英子赶忙抱着他出去哄。
苏亮一耳光拍在光子的脑门上,虎着脸说:“不准胡说。”
光子憋屈的不得了,跑去找苏明明撒娇。
明明喀喀笑个不停,只可以宽慰他说:“光子乖,姐争取给你生个侄女。”
“你可别惯着他,这小子如今是愈发的不得了。”苏亮笑骂说:“出去玩去,不要在屋中横着碍事。”
明明一摸小柴禾的头,笑说:“去和光子出去找村子中的孩儿一块玩吧,大过大年的,别拘着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