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这6年来在越州,无论经商还是做事儿,全都是用的“萧太太”名号,知道红香楼和挽挽阁等资财产业的幕后主家是苏明明的,压根没有几人。
而她明面上端着临淄王妃娘娘的身份,却深居简出,几近叫人可以直接忽略掉。
谁知这女人却还有这么深城府!
皇上如今真要吐血!
看着皇上这样爆怒的模样,那小宦官都不敢再对他说接下来的消息,但也心知自个是决对逃不掉的,就还是一咬牙,如实相告:“圣上,蓝眼匈奴王忽然间被谋杀了,如今蓝眼匈奴上下都是大乱,便连大周境内的蓝眼匈奴军,现在也尽数撤离了。”
皇上只觉的两眼一黑,差点昏死去,伸出手抚住了桌,才咬着牙说:“你说啥?”
“小的仅是传话的,小的也不清楚,就是密探来报,就是这么……啊!”小宦官还没讲话,皇上就一脚把他踢翻了。
“寡人问你蓝眼匈奴王是咋死的!”皇上阴狠的道。
“蓝眼匈奴王……貌似是叫人谋杀?蓝眼匈奴国内众说纷纭,有地说是大王子派遣人做的,有地说是右相下的手,还有人说……”
“够了!”皇上厉喝:“寡人才不相信有这般巧合的事儿,早不谋杀晚不谋杀,独独在这种时候,寡人看那明明就是萧青阳下的手!”
皇上咬牙切齿的骂说:“寡人早应该知道,那回谋杀压根没搞死他,连尸首都没找到,这咋会算是死了?如今看起来,是刻意做出的障眼法,来蒙蔽寡人,寡人觉得他死了,他却已然在后边开始捅寡人刀子。”
朝堂如今的兵力,还真不足以和萧青阳抗衡,虽然朝堂拥兵50万,但各个关口都须要兵力守卫,不然别的国家岂非直接登堂入室?
更况且,大周多年不打仗,兵卒们早已被养懒散了,越州10万精兵,对付起来真不那样容易。
皇上惟一的胜算就是联合蓝眼匈奴,如今蓝眼匈奴王被谋杀,上下混乱,争权抢势都来不及,哪儿还可以管大周的事儿?这般一来,等同于断了皇上的一条胳膊,最后获利的人,也唯有越州了不是么?
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如果还看不出,皇上这脑筋才是白长!
皇上咬着牙说:“寡人只知道!寡人只知道会这么!当时派遣人去追杀萧青阳,却唯有失踪的消息,没死亡确实切消息时,寡人只知道这事不简单,是你们!一个二个地说寡人多心了,萧青阳必定是在哪个山野里死透了,如今呢?这死透了的人,怎样让蓝眼匈奴上下大乱成这种模样的!”
房屋中跪了满地瑟瑟发抖的侍从,连头都不敢抬,全身都抖的像个筛子,心中更加叫苦不迭,之前传来萧青阳失踪的消息时,皇上的心情就不好了,如果不是安抚他说这萧青阳大约是死透了,皇上哪里能轻巧饶过他们?
先这反而怪罪他们来。
如今也只可以自认倒霉。
皇上的怒气,总要有人来承受。
“圣上恕罪!是奴婢们的错。”一屋的奴婢连声嗑头告饶。
皇上恼羞成怒的骂说:“全都给寡人滚!一帮没有出息的东西,寡人看的心烦!”
奴婢们只觉的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谢恩:“谢圣上!”随之连滚带爬的退下。
这奴婢们一出去,皇上便恼火的一脚踹翻了椅子,貌似还不解气,恨不可以把这满房屋的东西都给砸去。
当下这状况,着实不妙的很!
原本策划的多好的一个局,先将萧青阳从越州引出,叫越州群龙无首,他便联合朝堂和蓝眼匈奴的部队一块对越州发起攻击,另外再安排特工对萧青阳进行追杀。
着实想不出破绽。
到底萧青阳要前往的梅州,早已然完全在皇上的控制下,在自个儿的地盘上,想一个萧青阳的性命还不简单么?在萧青阳的地盘上不可以动手,在皇上自个儿的地盘上还不可以?
但谁知萧青阳还真的躲过去了,神不知鬼不觉的经过了梅州,乃至不知从哪儿搞到的通关文牒,去了蓝眼匈奴,谋杀了蓝眼匈奴王!闹的蓝眼匈奴举国上下都一片大乱。
这也便而已,这失去了萧青阳的越州,本来觉得攻打的易如反掌,到底群龙无首,啥事儿不易?可谁知,走了个萧青阳,还有个苏明明!
皇上此刻想到苏明明的手腕城府,心中便又是一阵憋火,脸色都已铁青一片。
倒一边的门客,赶忙拱手说:“圣上息怒,此刻尚且不是发火时,还不如一想怎样在当下的时机里扳回一城!”
皇上双睛微咪:“还可以怎样?”
越州没攻打下,萧青阳也没死,蓝眼匈奴军都从大周境内撤离了,皇上如今两手空空,真的啥都没了!
一手好牌,到头来居然打的稀烂!
那门客却说:“圣上忘了?圣上的手上,还有个临淄王府侧室妃。”
皇上轻轻一愣,随之却是不耐烦的摆手说:“萧青阳都没死,司马青莲有啥用?”
除非是萧青阳死了,这临淄王后继无人,司马青莲肚儿中的野种才能有用处,萧青阳不死,他咋会认下司马青莲那肚儿中的野种?这司马青莲此刻跟个废柴没任何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