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衣很清楚,虽然商汤伐夏一事在历史上是必然的事情。
可这并不妨碍她给汤子履使点绊子,谁叫那家伙这么坏,觊觎她们家的皇权江山,还逼得她老爹病死在他乡!
她得提前给她老爹收点利息,免得等那老家伙回去后,她就鞭长莫及,对付不了他了。
趁着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将葛伯国发展壮大起来,让这道屏障更加坚不可摧才行。
“儿臣想,葛伯国地理位置十分有特点,山上阳光充足,山下水源不断。”姒玄衣指着葛伯国的位置,一边比划着,一边道。
“不如依山高建城墙,在山上种植果树,饲养家禽家畜,山下耕种谷物,以家禽家畜的粪便浇灌农田,更能使土地肥沃,增加谷物和果子的产量!”
帝癸看着葛伯国的地理沙盘,那位置像是一头雄狮俯卧,本该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王,却因为长期的困顿而变得嗜睡。
“只要葛伯国在商国反叛前富强起来,商国就算是想下手,也需要考虑打不打得过了!”
帝癸听完,陷入了沉思。
葛伯国多年来面对一山之隔,狼子野心的商国不断地挑衅,挑唆,强占领地,子民,确实很棘手,他是该做点什么了。
“不仅如此——”姒玄衣掐着雪白的小下巴,目光扫过有缗氏、有乃氏的属地,最后落在了三苗之地。
“有辛氏、有缗氏与有虞氏的地理位置也十分可观,若是能将这三地笼络住,与吾上国一起,对商国形成狭围之势,再将故都阳城督建城墙,设立军事要地,以保寻城万无一失,任他商国有三头六臂,也不足为虑。”说话间,姒玄衣一双鸳鸯眼里,闪着奇异的光。
帝癸背在腰后的手,紧紧地攥紧,胸腔内,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与澎湃。
真不愧是他姒履癸的女儿,沉浸了十余年,一朝清醒,语出惊人。
若是叫他人听得这番话,只怕是要震惊天下!
好在她自己不想远嫁,否则她真的嫁给了有穷载羿,他只怕是要悔得六腑发青。
帝癸不擅长夸人,正在努力想,有哪些好点儿的词,适合夸一夸自家这小棉袄。
忽闻——
“启禀陛下。”任廷之来报:“太宗正,褒、费二妃带着三公主……”
话还未说完,立马又改口道:“嬛小姐与瑶小姐来向您辞行。”
“辞什么行?”帝癸目光冷厉,冷冷地看着任廷之:“她们也配?”
一想到那群阴魂不散的女人,帝癸的阴沉脸上更显凌厉,她们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死他女儿,现在还想作妖?
是嫌命太长了吗?!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姒嬛与姒瑶哭哭啼啼的哀怨声……
“父后、父后……”
帝癸一个转身,重新坐回王榻上:“传她们进来!”
随后,褒、费二妃等人,如愿入得偏殿。
“婢妾、儿臣——”
“拜见大王、父后——”
几人一番参拜之后,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求饶。
当姒嬛抬起头,看到姒玄衣竟然站在帝癸身边,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指着姒玄衣便破口大骂:“你这个该死的小贱人,都是你害我的!”
“父后!求您为儿臣做主啊!”
“一定是她,窜通那几个贼毁了我们,再冤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