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衣闻言,眼珠子一转,“五品灵宝?”自家老爹那儿,好像有不少灵宝,到时候给她的鬼将全都配上。
“算了,与你们说这么多也是浪费时间,上回说的九套心法、术法、武技还欠孤五套,快快拿来,孤要回去了!”既然他们都说不知道,那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冥界查不到消息,那边去人间仔仔细细盘查。
说不定又是什么人在暗地里算计她,只是不料想她是冥界的常客,且身份特殊,就算是对付不了魔魇,还能有逃生的手段,而冥北幽的出现,则是个意外,这才能将那魔魇消灭,估计对方这会儿都快气炸了吧?
“好好好!”陆阎王一听,人自己要走,赶紧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交到姒玄衣手中,说道:“小友,这可都是各族大能毕生所学之精华,千万里挑一才得来,愿能助小友一臂之力,早日修成大道。”
“多谢。”姒玄衣眯了眯眼,笑得人畜无害,“那孤准备就走了!”
“吾等为小友打开阴阳道。”薛阎王拿出法器,准备做法。
“对了。”姒玄衣把兰香拉到前面来,对着十大阎王说道,“这是孤在人间时的掌灯女官,忠心护主,却枉死奸人之手,大仇至今未能得报,孤心中有愧,这太阴殿久无人住,也需要人来打理,待孤替她报仇雪恨,再送她转世投胎,还望诸位多多照拂。”
“殿下。”兰香紧紧拉着姒玄衣的手,她这才知道,殿下并未殒命,心中欢喜,却又因为才刚见面又要分别,心中悲喜交加,一时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如此忠仆,秉性纯良,自当如此。”秦广王欣赏地看了一眼兰香,第五殿的阎罗王也频频点头。
“小友放心,吾等会好好照拂兰香姑娘。”陆阎王和薛阎王也表了态度。
其他几位阎罗王也跟着表了态。
“夏侯推侈,夏侯休!”
“末将在!”兄弟二人闻言,入得殿来。
“这两个月,你二人负责太阴殿军机布防,还有薛殿主的任务也要完成,两个月后,夏侯推侈来阳间报道,夏侯休驻守太阴殿。”姒玄衣当着所有鬼王的面,直接就将薛阎罗的手下大将给撬走了。
薛阎罗黑着一张脸,但无话可说,一记刀子眼丢到陆阎王身上:这个老滑头,真是慷他人之慨,拿他的得力干将去那丫头面前刷好感,一会儿得好好敲他一笔才合算。
姒玄衣转过身,目光柔和地看着兰香,“兰香,这是孤所修的六甲秘祝术法。”
说完,将自己神识中的术法打入兰香的眉心,“一定要潜心修炼,往后若遇事无法处理,便去找陆老,薛阎王。”
“诺,多谢殿下。”兰香红着两只眼,依依不舍地目送姒玄衣离去。
*
有穷国。
载羿连夜将夏后皇朝的使臣召进宫,将姒莲勾引有穷国右师朴一事给定了罪,反口咬定这是大夏国的阴谋,使臣百口莫辩。
翌日,卯时一刻。
羿王的布告贴满了大街小巷,言简意赅地指出,姒莲乃大夏国四公主,本该是太子载羿的元妃,但与右师师「朴彪」一见倾心,自请下嫁于右师朴为平妻,由此,大夏国四公主与太子载羿的婚约解除。
而这一切,被以讹传讹,疑似:大夏四公主姒莲与右师朴通奸一事,恍若秋风卷落叶,冬雪覆人间一般,传遍了整个九州大陆。
不论姒莲是如何从一个强大方国的「准太子元妃」,忽然就变成了华发老者的「平妻」,可传言总是对主角以利刃摧之,没有人关心真相如何,情节越是恶劣,道德越是沦丧,过程越是越离谱,越有人相信,人们总是愿意去相信自己所愿意看到的,至于真相,谁管你真假?
傍晚,酉时一刻。
在姒妧与姒玄衣离开后,由羊车拉着在外晃了一整日的姒莲,便被抬进了右师师府。
一向自命清高的她,怎可能甘心嫁给一个泥土都没过脖颈的白发老翁?
朴府大门前,简单地准备了一下迎亲的仪式。
而姒莲的花车到了那府门前,载羿一身月白锦袍,傲然地站在首位,一旁的宫仆手中拿着一则骨扎。
“太子。”姒莲见载羿也在,以为是他回心转意,要将自己带回王宫,急忙下车,扑上前去。
谁知,被一群侍卫拦住,还被一顿严厉喝止。
不等载羿念完羿王的布告,她便昏死过去。
这下子可将朴府的人给惊得一顿慌乱,连忙找医药师来诊脉,结果诊出姒莲已有身孕月余。
“这……”右师朴昨日散朝后,赴大公子之约,到太子宫中用膳,几人商议了一番关于洛水城之事,谁知喝多了几樽,醒来后便在太子准元妃的床榻之上。
饶是不解那大夏国四公主本该在宫中,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面对此等杀头的大罪,他怎敢声张?
见姒莲痛哭,找载羿太子要治他的罪,他只得以兵权为由,免了自己的死罪,但载羿却要他娶了这大夏国的四公主,可这才一日,那肚子里便有了月余的身孕,顿觉头顶一片翠绿。
那可是大夏国的四公主,还是载羿太子的准元妃,他虽然位极人臣,但与那姒莲始终地位、年龄都是天差地别般的悬殊,如今载羿太子要他来当这个冤大头,这个哑巴亏,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右师朴沉思了片刻后,识趣地退出了内室,只留了姒莲身边的侍女,还有载羿与他的宫仆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