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暴君老爹不知道,那灵丹阁是她开设的,那炼器宗也是她创立的。
所以,她眼前就只有一条路,等着姒嫣大婚之后,直接去南海抢夺三清鼎。
“好。”姒玄衣点点头,望着暴君老爹,笑得有些没心没肺,“儿臣听父后的。”
父女二人用完午膳后,姒履癸丢下一句:“听大司马说,他家那个不孝子也要去,你可以跟他们做伴同行。”
然后,自己又一头扎进帝书房忙政务。
看着人来人往的帝书房,姒玄衣有些颓然,突发奇想地想去钧台见见汤子履,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新的事件打消了。
“皇妹。”
姒玄衣坐在百花苑的凉亭里,忽然听见姒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皇兄,难得你这么闲,居然这个时辰看见你来逛百花苑!”姒玄衣打趣地道。
“近来的政务都是父后在处理,为兄自然闲了些。”姒璟说着,便坐了下去,笑道:“南鸢方才差人来送信,说城南新开了一间灵丹阁,你可有兴趣?”
“那是……”姒玄衣只想风轻云淡地说:那是她开的,却又担心泄露了自己的底牌,被商次妃的人听了去,啭了一个音道,“相当有兴趣!”
“皇妹在炼丹一途造诣颇深,去瞧瞧也是好的。”姒璟本以为姒玄衣会拒绝与他一同出行,见她欣然答应,面上不禁一阵讶然,旋即心头大喜,道:“为兄也对炼丹很感兴趣,只是……”
姒玄衣翻了个白眼,“只是你公务产生,无法静下心来研究,所以只能放弃了?”
自家皇兄哪里都好,就是太畏惧暴君老爹了!
“嗯。”姒璟倒也不见外,直接就承认了,随后催着姒玄衣一同去南城逛一逛,慌忙之下踩了自己的鞋,险些摔了个大跟头。
“呵呵!”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回过头望着姒玄衣讪笑,“皇妹,快跟上!”
姒玄衣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家这大皇兄,竟还有如此一面。
兄妹二人乘着姒璟的羊车,来到南城一间名为「千秋楼」的茶楼。
踏进三楼厢房,风南鸢、董桑君二人早早地候在此地,一旁还坐着弥生夙,三人正在行茶令。
所谓行茶令,便是以烹茶,行令猜书、对诗、对对子互考典故等,与文有关的高雅活动,赢的人可先饮茶一杯。
可到了这三个人的手里,就是玩骰子,猜大小,结果却因为开怀干脆把茶换成了酒,换作行酒令。
姒玄衣走进去时,三个人已经喝得面红耳赤,争得脸红脖子粗。
一见姒玄衣,立马规整了起来。
“二位殿下,许久不见,你们这天天关在宫里,也不怕身上长出芽,来年开满花?”风南鸢见姒玄衣,双眸登时犹如星辰般闪亮,率先调侃起来。
“就是再开花,也不及南鸢兄这般风月无度!”姒璟本就身材挺拔,容貌俊朗,一头绛色的长发,乌黑的眼眸,剑眉入鬓,说话时,声如清泓,昆山玉碎。
风南鸢见姒玄衣闷不吭声,上前去一把勾住姒玄衣的脖子,调侃道:“听说殿下要招驸马,不知道臣有没有这个机会?”
姒玄衣:“……”
董桑君闻言,登时就跳了起来,大喊道:“风南鸢,你之前不是说要娶绯樱郡主吗?”
姒玄衣眨眨眼,看了一眼一旁的弥生夙,只见他点点头。
她诧异地看着几人,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绯樱什么时候和这几个寻城的纨绔扯在一起了?
“绯樱?”风南鸢揽住姒玄衣的肩,舍不得撒手,“本公子怎可能娶……”
他还想说点什么,手臂忽然一痛,脚下一个踉跄,刚想骂一句,那力道更加凶猛,转头一看,一双灰蓝色的眼眸,正凶神恶煞地瞪着他,那如同钢爪一般的手掌,紧紧捏着他的手腕,将风南鸢要说的话硬生生给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