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慕容惜蕾连忙整理好被子,故作咳嗽不止。
襄平郡主替她轻拍后背,直到水秀出去以后,她才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说道:“好了,别装了。”
“义母,你说什么呀?”她虚弱地说着,仍不停地咳嗽。
襄平郡主哭笑不得:“在我面前还装呢,你见过哪个病人还吃得下这么多东西的?”
慕容惜蕾一眼瞥见身旁的水果,知道瞒不过了,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着承认:“还不是义母跟圣上说我被吓得一病不起了,我这才响应你嘛。”
襄平郡主轻推她的脑门,脸上满是宠溺:“你呀,真是古灵精怪。不过这样也好,你是不知道,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讨论你呢。”
她苦笑:“不用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不好的话吧?”
襄平郡主也替她打抱不平:“那是。说什么生得丑,本无缘选秀,偏偏作死得罪太子。我真是不明白了,是太子不仁在先,怎么都怪在你头上了?”
慕容惜蕾得体地笑道:“义母也说了,他是太子,那些官宦人家肯定都会替他说好话的。不过没关系,平民百姓们倾向于我就够了。”
见她这么乐观,襄平郡主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哪怕是你这辈子嫁不出去了,义母也是你最坚强的依靠。”
从小到大,慕容惜蕾都没有体会过母爱。突然有个女人将她视如己出,她泪光闪烁,心中满满的感动。
偏在这个感动的瞬间,床底下的一阵异动将这氛围打破了。
“什么声音?”襄平郡主微皱眉头问。
慕容惜蕾慌忙拉住她:“没什么。义母,上回参加您的生日宴的时候,我觉得那个榴莲酥很好吃。您下次来看我,能不能带些过来?”
襄平郡主轻抚她的长发,温柔地说道:“你想吃的话,下回我让人多做些过来。如果还想吃别的,我再让人做。”
她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襄平郡主又说了些体己话后,便带着周妈妈离开。
“郡主,这慕容姑娘房里……该不会藏着男人吧?”周妈妈一脸担忧地问。
襄平郡主却见怪不怪:“八成是烈儿。这孩子也真是的,不知男女有别么?”
“那,郡主刚刚为何不揭穿他们?”
“揭穿了做什么?”襄平郡主微微一笑,“想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
等郡主走远后,盛烈这才敢从床底下爬出来。为着方才差点暴露,两人都惊魂未定。
他最先平静下来,从怀中拿出一瓶药递给她:“这是钰娘托我给你的。你为她受了伤,她心里过意不去,还说要让我替她跟你道谢。”
慕容惜蕾接过瓶子,突然好奇地八卦起来:“你跟钰娘,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吧?”
“何以见得?”他平静地问。
“刚开始我以为她心悦于你,所以见着我就跟见着仇人一样。可是那天相处下来,我又觉得不像。而且后来还一直催着让你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