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了?”若幽早已收回泪水,见白仇愣住,连连拍道。
白仇回过神来,看着若幽,整日愁苦不已的脸终于生起笑颜:“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
“没什么,我决定了,我要去找到他们,哪怕结果不如我意,我也要去…”白仇站起身,仰头看向远方,近日心中所愁,逐渐消散。
原来,欲将消愁何须酒?言欢交心诉一友。
“对了,在下白仇,还没有问过姑娘你的名字呢。”
“我叫…若幽。”
白仇轻喃一声若幽姓名,虽然感到有一丝熟悉,却也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只搭话道:“若幽姑娘,敢问你往后要赴何方?”
“你问这个干嘛,怎么,你还真要保护我?”若幽趁势说道,颇有挑逗之意,这一挑逗,倒还真将白仇说得有点难堪。
见得此势,若幽浅浅笑起,半会儿才收起笑颜:“兴许是汴京之所,兴许是东南之境,我不打算去找亲生父母,我也无从找起,但是,我必须要找到一人,为我师父报仇。”
“嗯,你会找到的,我也一定会…”
谈着谈着,天色渐晚,二人共步下阁,终是要到了分别之际,二人告别之后,白仇本欲归逍遥山向父亲白绪愁追问清楚身世缘由,行至路上,突然忆起一事。
那日他于那不夜酒楼狂醉过后,直至如今,他早已察觉身上丢失了样东西,那枚一直悬于他腰间的玉佩!
不必白仇深思,那玉佩当然是最有可能被不夜酒楼中的人收去,上次他闯进不夜酒楼,本有机会向店中小二索要回玉佩,可因若幽的病势,只得先留下玉佩,离开酒楼。
而如今,若幽姑娘已无恙。自己与这不夜酒楼的恩怨纠葛,也该算清了。
想到这里,白仇微抚腰间所悬的万骨刚柔剑,径直往不夜酒楼的方向行去。
来到酒楼门口,白仇话未多说,提剑而入,看都未看向四周,只是直直地往柜台方向走去。
“我的玉佩呢?”
那小二正在柜台处打理,听得此话,抬头看向来人,认清这人后,不由退后几步,略有惧意。
“你…你是那人…”小二颤颤而语,退至墙处,无路可退。
“我问你,我的玉佩呢?”白仇重声而语,言语之中道出阵阵杀意。
“你,你的玉佩,不在我处…”
“咚!”白仇手握长剑,一掌拍向柜台,发出一阵闷响,言道:“我欠你酒楼的钱,我自然会还清,可那玉佩,还请还给我。”
四周众人,闻得此响声,纷纷持棍冲出,可当看到来者,乃是昨日孤身闯入此地又全身而退的那少年,皆不由退后几步。
白仇未理冲来的众人,只继续道:“酒钱我自会结,我只问玉佩到底还在这里么?”
“客官,那东西当真未在小的这里…”那小二满脸苦状,正摇头间,一声女人之音从酒楼二楼处传出。
“我都回来了,你们还怕什么?”言语落地,一女子从二楼处漫步下楼。
这女子身材妩媚,衣着暴露,面点浓妆,体态风骚,说起话来也甚有傲然之意。
“小子,玉佩,在我这儿,这酒楼,也是我所经营,前些日子有事不在,故而让某些杂碎猖獗一时,见谅了…”
“老板娘,跟您提到的为乱我酒楼的人,正是他!”小二见这女子出面,连忙毕恭毕敬地说道,四下众人见得此状,自然也收好手中棍棒,向这女子躬身。
白仇见得这势,也未加搭理,只是向那女子问道:“玉佩在你这儿?”
那女子毫不回避,点头应声,从身上取出一物,正是白仇那玉佩。
白仇见此,伸手欲取,那女子淡笑一声,将持玉佩之手收回。
“这玩意儿可是个好东西,怎么能轻易还予你?”言罢,那女子收回玉佩,竟然将其揣回胸口处,似乎有故激白仇之意。
“你…!”
“怎么?倒是亲自来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