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秋,他怎么样了?”张清松见医师和张怀秋神情严肃,心中暗觉不妙,问出此话。
张怀秋摇了摇头,将医师之话复述了一遍。
“那我派的百伤丹,你可曾为他服下?”张清松继续问到。
张怀秋点点头,早在他带白仇来这客房之时,就已经为其服下了百伤丹。
这“百伤丹”,乃是武当派的一大灵丹妙药,能加快伤口愈合。
当初白仇受伤后,就是服下了三颗此丹,才在很短的时间内得以痊愈,但如今看来,此丹似乎也缓解不了白仇的伤势。
“大夫,既然如此,您就先请回吧,待他醒来后再请您施救。”张清松让张怀秋付了诊费,唤退了医师。
待那医师离开,张清松才转而问道:“怀秋,你说的‘神兵’就在这小子的身上?”
张怀秋取过一旁的万骨刚柔剑,将其递给张清松,张清松端详一番,以指抚鞘,运力拔剑,那剑却深陷鞘中,未动分毫。
“什么?”
张清松心中一惊,拔剑之手微颤,以他的内力,天下哪有他拔不出来的剑?唯一可能的原因便是——此剑有灵!
“刚柔并济,天下独一……”张清松口中念叨着此番话语,复拔了几次,皆不见成效,于是只得放弃。
张怀秋听得张清松此话,回忆一番,继续说道:“师父,不久前我曾与他交过手,正要击败他时,这剑似乎在他的手中生了灵性,而后,其声音忽变苍老,实力倍增,还以武当的功法将我击败了。”
张清松眉头一紧,道:“还有这事?”
“不仅如此,他还用此剑使出了一招绝妙的剑法,那剑法我见所未见,但着实是厉害非凡。后来,他还简单教过我几招……师父,我现在可以肯定,这剑即是太师祖的万骨刚柔剑!”
张清松眉头愈紧,沉言道:“他不能死。”
言罢,张清松走至白仇身旁,扬起拂尘,往其面目上扫去,但见一道金色气流从其袖中闪出,绕上拂尘,盈满了白仇的脸。
张清松运力调息,再将拂尘往肩头一搭,右掌忽开,落于白仇的额间,而后,一道气浪翻飞而出,将白仇的发丝吹乱,待风止后,白仇原本苍白的脸上终于多了几抹血色。
“师父,您这是?”张怀秋问道。
张清松道:“太清玄冥功也只能愈其外伤,但能否醒来,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啊!”
白仇躺于床上,气息明显平稳了一些,但在其浩渺的精神境界之中,却依旧是一片漆黑,浩瀚无垠。
……
桃花崖,另一间客房。
客房外端立着一众甲士,正手持剑盾,在房外等候。
客房内,那岑莞清正合着眼眸,盘坐在床上,而在其一边为其运功疗伤的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风璃宗的宗主——岑迹。
岑迹集周身之气于手掌,又将手掌落于岑莞清的后背,开始运输真气,这真气雄浑无比,又是风璃之气,不过片刻,岑莞清的气色便好了许多。
“咳咳!”岑迹见势,旋运手掌,将欲收势,忽的手掌一痛,牵动身体各处伤口,不禁厉咳一声。
“宗主!”门外众人闻此,推开房门,纷纷入内,欲搀扶岑迹。
岑迹咳出一口血来,将岑莞清轻轻平放在床上后,摆手示意众人退下,自己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断指真是碍事!”
岑迹看向自己的断指,对四下说道:“不是叫你们在门外候着么,你们的伤都还未好,快坐下休息,我的伤不妨事!”
“宗主,你也要好好疗伤!”众人见状,俯下身子,齐声请到。
岑迹目光一闪,正欲唤起众人,忽见岑莞清的手指动了动,连连走至其旁,唤道:“清儿,清儿。”
只见岑莞清微微抬手,却又因无力而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