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男子手中的剑,欲求稳势,倒与那以“稳”称绝的嵩山剑有几分相合。
“嵩山派?”白仇想到这里,瞄了瞄男子的眼睛,傲气凛然,倒是与那箫兴之有几分相似,而他和岑莞清又在桃花崖和箫兴之起过冲突,莫非真是嵩山派前来报复了?
“我们三个何德何能,能让嵩山派出动这么多人啊!”白仇试探着说了一句,那男子的眼神中果然闪过慌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你们别想活着走出这里!”那男子稳住心神,提剑说道。
白仇闻声,确认此人是箫兴之,想起他在桃花崖侮辱岑莞清一事,今日又带人在此围堵他们,于是讽道:“箫公子的腿伤养好了吗,还有空在这里扮山贼?嵩山派好歹也是名门正派,怎么沦落到半路抢劫的地步了?”
“箫兴之……嵩山派?”岑莞清和若幽闻此,皱起眉来,持剑之手愈稳。
众人闻得白仇之话,皆清楚白仇说的“腿伤”,此腿非彼腿,这是在嘲讽箫兴之被岑莞清踢伤身下一事,明显是在揭其伤疤。
那男子听罢,果然不堪此激,一把扯下面罩,露出真容,竟真是嵩山派的大弟子——箫兴之。
“欺人太甚,既然如此,我就名正言顺地杀了你们!”箫兴之吼了一声,气得双手发颤。
白仇见势,提剑相迎,并无退意。
“白仇,让我来吧。”岑莞清见这人果然是箫兴之,于是从白仇身后提剑走出。
白仇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道了声“小心”,退到一边。
“哼,小爷我找的就是你!上次那一脚之仇还没报,今日总算还是伏击到你们了。”箫兴之咬牙道。
“看你这么嚣张,看来那一脚的力度还不足,今日你煞费苦心又来讨要,那我便成全你!”
岑莞清言罢,踏水璃剑步,滑剑而出,一剑与箫兴之迎上,势头颇盛,将箫兴之击退几步。
面对岑莞清凌厉的剑势,那箫兴之只是运气行剑,边挡边退,迎上此剑后,方才的气焰大减,不过一会儿,便退到了十步开外。
白仇和若幽拔剑欲上前相助,四下众人见势,顿时一拥而上,剑刃纷刺而至,将二人牵制住。
但单凭这些人,自然不是白仇和若幽的对手。
白仇使出逍遥刚柔剑法,若幽使出乱花剑法,二人相互配合,凭借精湛的剑势,不过几个回合,便将众人杀得节节败退。
不过,这十几号人也不恋战,见不是白仇和若幽的对手,于是借机逃散开来,有的甚至弃下兵刃,匆忙逃离。
白仇见此,不禁一惑,这还没过几招,众人便四散奔逃,似乎并无战意,这与方才欲决一死战的阵势大不相同,着实有些奇怪。
回头一想,白仇不禁有些后怕,再看向前方,岑莞清和箫兴之已经战到了五十步开外,那参天古木之下。
二人双剑相击,一战一退,明显是岑莞清更占上风,但那箫兴之又习得些许五派的招式,因此在对战时又能化解攻势,不致轻易落败。
见势,白仇心头总觉不妙,与若幽相视一番后,连连踏起凌影无踪行,欲先前去助岑莞清一臂之力,若幽见此,也快步跟上。
可白仇尚还未踏出几步,只见岑莞清的身后忽的落下一道人影,那人身着黑衣,从参天古木上飞身而下,聚起一道劲气,往岑莞清身后袭去。
“莞清,小心身后!”白仇厉声喝罢,加快运步,但离古木仍有一段距离。
岑莞清闻声,手上剑势不减,但却借机闪身,这才躲过一击。
黑衣人提起阔刀,长喝一声,老树上的树叶顿时如刀刃一般坠下,往岑莞清方向袭去。
岑莞清见势,一面迎战箫兴之,一面应对黑衣人之势,但双拳难敌四手,稍有不慎便会被树叶划伤。
白仇踏步而至,欲一剑扫开树叶,却被黑衣人一刀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