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看着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是能真正上得去台面的,她徒然间泄气,这些年来,她拼着将张府改头换面,到底是为的什么?
“你给我盯紧了织锦,别让她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她跟链儿有婚约,其他的事,你就不要想了,也轮不到你们的头上。你们都没有见过薄家那个丫头,找人打听的时候,仔细些,务必要将人找到。”
薄幸被张家的管家堵在了客栈。
管家两手相供:“三小姐,老奴接您回府。”
薄幸沉冷:“你们是张家的?”
管家笑呵呵的:“正是张府,老夫人知道您来了盂县,便让老奴前来接三小姐回府过叙。三小姐,请吧。”
薄幸只觉得太子是小人。
她跟张府没有渊源,不去自然可以。但既然机会摆在面前,她有何不可接受的。
薄幸四人去了张府。
如意歪着脖子,她盯着宫行烈,警惕眼,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如意揉着歪疼的脖子:“小姐,我昨晚落枕了吗?你快帮我把脖子掰回来,疼。”
薄幸面色一冷。
早晚要把太子手下那个隐卫的脖子劈歪。
宫行烈怜悯的看着如意:“你睡觉还能把脖子睡歪,真是神奇。”
如意气呼呼的瞪他。
这个家伙真讨厌,比文祯那个傻子还讨厌。
张老太太等在大厅,看到薄幸的时候,她硬是勉强从薄幸的脸上找到了点和芸娘相似之处。
“你跟你娘的眉眼真是一个模子,当年我还抱过你娘,来这里就当是自己的家里,别拘着。”
薄幸看着慈眉善目的老人,总觉得在她身上有些违和感。
“打扰老太太了。”
文祯看到太子的时候,脸上的喜气硬生生的僵硬在脸上,他看着太子,又去看他媳妇。
笑容令人捉摸不透。
太子扫过文祯,对上薄幸,跟张老太太问:“薄三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薄幸朱唇轻启。
文祯挤进薄幸和张老太太中间,笑嘻嘻道:“这不是龙公子吗?龙公子你什么时候碰上我媳妇的?”
张老太太惊诧,这个…面貌一般,看着略滑稽的人是她的男人?
太子话有深意:“薄姑娘以为呢?”
薄幸:“太子深夜拜访,下次记得敲门。”
张老太太:……
太子失笑。
文祯眼瞳里都要冒火了。
窝草!
臭不要脸的,大半夜去找他媳妇。
完全不能忍。
他心里发沉。
…
“媳妇,太子那贱渣大晚上找你干什么?你跟我说,我去弄死他。”
文祯要跳脚,看着暴怒样,眼神特清明,就是分分钟想把太子暴打一顿。
宫行烈撇撇嘴:“这就是太子?”
他哥哥才应该是太子。
宫行烈眼里有怒意。
薄幸沉吟:“你,惹不起。”宫行烈太弱,弱得在太子面前犹如蝼蚁,随时任人拿捏。
无论宫家的人让宫行烈跟着她们是因何,至少在跟着她的时日里,她会保他性命无忧。
宫行烈气呼呼的去床上抱被子,他有些难受。自小他就被教导说,他是前朝皇子,尊贵无比,现在却有个太子冒出来在他眼前,很碍眼。
文祯收敛脾气,沉沉开口:“太子来张府,为了什么?”